不能肯定是不是,但是的成分总是要大些。传言说她是父皇在南巡时留下来的种,看看她的年纪,还真差不多。老十四,她多大的年纪了?”八阿哥问胤祯。胤祯正坐在树干上发呆,忽听八哥问话,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十七八吧。”十阿哥一拍大腿,叫道:“是了!康熙二十八年父皇南巡,她若是康熙二十九年生的,今年正是这个年纪!没错没错了!”他像个判官似的下判令,八阿哥冷静下来,说道:“这只是一种推测,不足为据。只是传言愈演愈烈,父皇不但不加制止,反而在这个时候对她这般好,让人不得不疑心罢了。但是只要咱们不是听见父皇亲自肯定,那都不能当真,否则闹不好,父皇要怪我们以讹传讹。”
两兄弟点了点头,在一旁沉默多时的十四阿哥胤祯终于开口问八阿哥道:“八哥,我们几个都听到的是几个强盗,你是怎么知道其中内情的?”八阿哥神秘一笑,说道:“八哥我消息灵通,自有知道的办法。”
苏德虽然总觉得虞子蓠像是皇上的公主,但他自己也知道那仅是自己的一种感觉。现在听这几位皇子一说,他不禁头冒冷汗,原来这公主可能是皇上在民间的私生女,难怪乎皇上要暗地里对她好。苏德不知虞子蓠是否知道自己身份,正当他准备扭头去看她的表情时,苏德才发现虞子蓠已经悄悄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了上去。
虞子蓠听完八阿哥的话,一肚子不满,这些皇家公子,整日游手好闲没事做便拿别人来排遣。她想,“那个十阿哥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康熙二十八年皇上南巡,我生于康熙二十九年,这就说明我是皇上的女儿啦?娘明明说过,我是爹在京城翰林院做事的时候生的,我有爹有娘,他们凭甚么乱给我安爹妈。”
虞子蓠气归气,但一想到皇上近来对她的种种优待,尤其是刚才八阿哥说暗中让大内高手保护自己的事,这些都不是假的,正如他们所说,哈森堂堂一个蒙古贝勒,凭甚么对自己一个无品官如此关照,必是得了皇上的意思才这么做的。虞子蓠丝毫不认为自己会是康熙帝的女儿,她又相信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这就更让她认为皇上或者是想让自己……每当想到此处,虞子蓠便不愿意往下想。她向来将皇帝当做自己父亲一辈的人来看,这种事情,她实在想不下去。
“格格……”苏德从后面追来,他的“格格”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他刚才也听到皇子们的谈话,知道了虞子蓠可能是皇上的公主,既然已经有所察觉,再叫格格似乎不大合适,但要是叫她公主吧,那就更不合适,因此苏德还是决定如以前一样叫她格格。“格格,昨天阿哥们来过一趟,今天qín_shòu们都不怎么出来,是不是明日换个地方再猎?”
虞子蓠知道他是考虑到自己或许听了阿哥们的话没有心情再打猎,但是她还是不打算领苏德的这番好意。“阿哥们开玩笑的话,子蓠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才刚来,只打了只狍子,回去肯定要让乌力罕她们笑话。还是再过一会才走吧。”苏德听她的语气,似不大相信皇子们的话,不管她信不信,只要她还想再打猎,自己总不好说不,两人便往原先打中狍子的地方过去。
阿茹娜已经一手抓着一只野鸡,一手抓着一只兔子在那里等他们。看见他们两手空空,阿茹娜问道:“没有追到鹿吗?”苏德笑答:“鹿给别人猎走了。”阿茹娜撅着嘴:“给谁猎走啦?”虞子蓠笑道:“不是别人猎走的,是那鹿一头撞到树上,让几个无聊的人捡走了。”
苏德听她对几个皇子毫不客气,称他们是“无聊的人”,心想,她若不是公主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敢这么说几位皇子。苏德如是想,对虞子蓠更加尊重。阿茹娜听罢一笑:“那就算他们走运,捡了个大便宜,这鹿太蠢了!竟然自己撞到树上给人逮住。”三人皆是一笑,边笑边去搬那只肥狍子。
几个人一直到黄昏时才出林子集合,自从与苏德追鹿看见胤祯他们后,虞子蓠再也没在林子里见过他们。他们六人收获颇丰,两个蒙古侍卫一个猎了一只狍子三只野鸡,另一个猎了一只狍子一只兔,赛罕猎了三只野鸡三只兔,阿茹娜猎了两只野鸡一只獐子,苏德猎了一只鹿一只獐子,虞子蓠首次狩猎,猎了两只兔子。
回去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都在讲各自打猎的经历。阿茹娜问赛罕:“你今天运气不好,只打了这几个小东西。”赛罕笑着解释道:“刚跟格格走散没多久我就看见一只狍子,很大很肥,等我准备开弓射它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只怀孕的母狍,我实在不忍心,所以没射。到后来就一直没看到狍子,也没看见鹿,只找到几只野鸡和兔子。”
大家听说她是因为母狍怀孕所以不射,都对她很是敬佩。他们说得开心,突然发现虞子蓠在马背上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几人都看见她的马背上挂着两只小兔子,都以为她是因为收获不多而不高兴,只有苏德知道其中原因。阿茹娜朝她笑道:“兔子是最狡猾最难猎的,耳朵灵,跑得快,窟又多,格格第一次打猎便一下猎到两只。想我第一次打猎的时候,才一提弓,兔子就连影都没有了。”
赛罕附和道:“阿茹娜说得没错,兔子是最难猎的。”虞子蓠知道她们的意思,回过神来嘿嘿一笑,看着马背上挂的两只倒霉兔子说道:“我猜赛罕猎的三只兔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