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的。”姜百万眨眨眼,在这种小市民眼里,价格只分为三种——“我买得起”、“我现在买不起”和“我一辈子都买不起”,其中,最后一种被他们成为“很贵的”。
“‘很贵’是多少?”
姜百万摸摸下巴,努力回忆着,“去年一个雍正蓝釉瓶拍出了1900万。”
宁珩挑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可以出去了。”
姜百万屁股都没坐热呢,又站起来吭哧吭哧把椅子拖回待客区,回来赔笑道:“宁总要咨询价格打个电话问我就好了,叫我来还让你等这么久。我刚才在库房清点东西。有个东西……是赝品。”
宁珩微笑,“坐着说。”
皇帝又赐座,早知道就不把椅子移走了。姜百万苦哈哈又把椅子吭哧吭哧拖过来坐下,正准备叙述一番发现经过,就听他问——
“乾隆款兽面纹活环耳壶?”
“原来您知道了?”
“知道。”
姜百万默默把椅子拖回去,今天尽干体力活了。
宁珩目送她走到门口,又开口道:“姜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