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现,拍手说:“是——男神!”
宁珩这次才露出点轻松的微笑,宠溺地捏了捏一乐的脸。
“都到了?哈哈。”宁殊贵和宁尉从门口进来,一边活动活动胳膊,一边说,“今天天气好,我们打得很尽兴。毫无悬念,我又输了。唉!不得不服老啊!”
“爷爷才不老呢。”一乐看向她老爸,“您是让着我爸。”
贾莱思亲昵地搂住她,“我们一乐真会说话,待会儿看住你爸爸,不要让他跟你爷爷一个劲儿喝酒。上次咱们家庭小聚,他们几个男的不知节制,喝得七倒八歪,胡言乱语。宁尉也就算了,你小叔还有你哥将来还要讨老婆生孩子的,喝坏了就不得了。”
“奶奶你真是冤枉你亲孙子了,上回他们喝茅台,可没我的份!”宁一俭大叹,谁叫他身体刚恢复,啥好玩好喝的都不让他沾,还被逼着跟爷爷奶奶住一起,晚上十点必须躺床上。
宁尉不禁笑了,“你以后最好烟酒不沾,少惹事!御通可就指着你了,多跟你小叔学点好的,过几年把你那个什么典当公司关了,到我那边熟悉熟悉。或者……宁珩那边不是要设立一个中药饮片公司?去练练手也可以。”
听了这话,宁一俭脸色一变,讪讪道:“我公司挺好的,以后不比御通差。”
“算了吧你!”他妈妈王希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
宁珩在达通时看过公司的帐,前一两年并不太好,后期倒可以看出一俭的用心。集团是一块大肥肉,宁驰去世后,宁殊贵退休时宁尉和他谁能坐上主位一事在内部议论纷纷,宁尉的优势是已执掌御通钢铁多年,他的优势仅仅是年轻。在宁珩看来,宁尉接替父亲一事是板上钉钉,将来宁一俭是接替御通钢铁还是制药,却是个大问题。
这顿家庭小聚跟以前一样其乐融融,但宁一俭似乎因为宁尉让他关掉公司的事显得有点闷闷不乐,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接手御通。
聚会结束,宁珩坐宁一俭的车回去。车上,他直截了当地问:“颜淼淼的父亲颜霖号称有岐黄仲景丸的最全配方,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你一直在调查她?”宁一俭很吃惊,沉默了一阵子,才说:“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颜霖和我爸曾经做过一次不成功的交易。我本来蛮喜欢她,可打听出这个事之后,立刻对她敬而远之。我清楚岐黄仲景丸对咱们意味着什么,我看上她是个巧合,绝不会让这个巧合变成‘无间道’。”
宁珩告诉他这样一个事实——“既然有意回避,为什么她会坐在你的副驾驶?事后,你号称她是你女朋友。”
“她跟颜霖其实关系并不好,你知道吗?她不是颜霖的亲生女儿。颜霖……哼,怎么说呢,就是‘喜当爹’。他好赌,欠了不少钱,腿差点没被打断,根本顾不上家。债主经常来要债,一来二去的,她妈妈反而跟债主好上了,唉。他倒好,也不离婚,淼淼出生后拿了个验血报告去找债主赖账,还真被他赖掉了。不但赖掉了,债主反而时不时给他点钱,让他照顾好淼淼。”
宁珩微讶。
“我不该追求淼淼,没想到后来她会对我认真,反过来缠着我。可我……我是个混蛋!”宁一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想着只要不涉及岐黄仲景丸,和她在一块儿也没什么。而且,我还不让她告诉别人我是她男朋友,因为……我想你也该知道,爷爷不会同意我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的。我想着玩几年,以后……自然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宁珩打断他的话,逼问道:“你没有失忆。车祸是怎么回事?”
宁一俭眼神些许闪烁,“那真的只是意外。我们发生了争吵,情绪都很激动,完全忽略了周围的来车,等到我意识到自己的车被撞成沙琪玛时已经回天无力了。”
“你是在开记者发布会吗?”宁珩显然对他的措辞很不以为然。
“反正,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跟岐黄仲景丸没有关系。”
“你告诉我,颜霖的药方是真是假?那本什么古书是否真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宁一俭有些不耐烦了,语速变得很快,“我至始至终没有看过药方,我对御通制药也好,钢铁也好,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是个混蛋,我就想混吃等死一辈子,什么集团董事长,什么未来重任,我担不起,谁都别逼我!”
“没有人逼你。家族经营就跟封建帝制一样,三代而衰,御通应该紧跟时代走职业经理人这条路,强迫任何子孙接替御通都是不明智的,除非他的确很有才华和能力。”
“如果我们之中非得有个人接替爷爷,你比二叔合适。”说罢,宁一俭看着宁珩,眼神很是复杂,“你别再问,也别再查了。淼淼都走了好几个月了,如果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还跟岐黄仲景丸有关,外面能一点风声都没有?一次单纯的意外而已,你一直钻牛角尖地查下去对你自己没有好处!罢了罢了,你就当我撞傻了!我要自己走回去!”他拍拍司机的座位头枕,“停车!”
“宁、宁总……这……”司机很是为难,刹车不知该不该踩下去。
“停车。”宁珩冷着脸说。
司机慢慢停了车,宁一俭开车门前很纠结地看了一眼宁珩,低声说:“我……我一直把你当亲哥,我不想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