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聂庆北也有点手足无措,一双大手交叉握起又放下,额头冒了汗:“孩子……是饿了?”他很明显被一床的状况导入了惯性思维的沟里,眼角不自然的瞄了瞄床头柜上堆放的奶瓶奶粉。
那还是第一天郭颖刚手术完没有奶水时候用的,奶粉开了包只冲了一次,然后就被晾在一边了。
袁杨的进来恰到好处,郭颖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小初六的眉毛都哭红了,看过去可怜兮兮的,纵是硬汉的百炼精钢之心碰到这场景也化成了一摊糖稀,软软的拎不成个儿。
“怎么了这是?我瞧瞧。”袁杨像模像样的伸出大手摸到小家伙兜着的尿不湿上,一手温热:“尿了。这小子,等着啊,老子去洗个手给你换。”
旁观的聂先生毫无意外的被晾成了咸鱼干,好在经商这么多年脸皮够厚眼色也好使,当即调整了一下失落的心态,温和的出言告辞:“那郭颖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郭颖欠欠身:“谢谢你特意来看我。”
曾经那么熟悉的人,如今竟客套到如同萍水之交,或者连萍水之交都不如。
“我送送聂先生,”袁杨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