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听你说过,你有个n_ain_ai。”耳边突然炸开一个清冷的女声,她极快地张开眼,却并未抬头。走起路来静得连她也察觉不到,不必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爷爷死后,n_ain_ai把钦荣的股份全部给了我,一直在国外住着,有姑姑陪着时常旅行,并不常回国,也从不c-h-a手钦荣的事。”萧歆然的声音透着疲惫,让站在面前的女人有了一丝不悦。
“你还有姑姑,亲戚真不少。”
“姑姑不是n_ain_ai的亲生女儿,只是从前家里佣人的孩子。佣人和n_ain_ai差不多年纪,又患病早亡,yòu_nǚ就被n_ain_ai收入门下。”萧歆然难得解释起来,抬起头,盯着女人若有所思的眼眸,淡道,“你是专程来问问题的么?”
女人唇边携了一丝笑意,促狭道:“我是专程来和你搭讪。顺便……”
话至此处,她故意顿了一下。萧歆然在她这一顿中抬起头来,眸子锁住了她,安静地等待下文。
“顺便和你一起回去,歆然。”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下一章有吻戏哟~求评论求冒泡
☆、第二十章
飞机已经在停机坪停留了四个小时,航空管制的理由屡见不鲜,飞机上的乘客也被禁止下去,随时准备再次起飞。
膝上的笔记本完成了它的工作,被萧歆然轻轻合上,她略微活动了下手腕,眉间倦色浓郁,偏头去看身旁的人。
女人坐在她身边,难得的一身职业套装,暂时扮演了她的秘书。长时间的等待,她倒是不愠不恼,十分闲适地滑动平板电脑浏览新闻。
纤长手指在屏幕上一扫,又是一页被带着翻过去,一张高清大图出现在视野中央。图片上萧歆然姿态端庄地行走在机场大厅里,身旁跟着毕恭毕敬的钟露。大概是来时被拍到的一张图片,如今再看,却恍如隔世。
眸子一滑,女人对上了萧歆然瞥过来的目光,却一下子注意到她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长时间的颠簸和端坐,已经让伤重的她有些吃不消了。女人坐直身子,将平板放到一旁,一只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点。
“伤口疼得厉害?严勋准备了口服的止疼片,我拿给你。”
萧歆然被她投过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了垂眸子道:“不必了。”
对于有依赖性的止疼药和麻醉剂,她一向很有自制力,能不用就不用。
女人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她一会,突然凑过去,在她耳边放低声音魅惑道:“要么……我抱你一会?”
萧歆然讶异转头,女人j-i,ng致的面孔距离她如此之近,简直要贴到她脸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心中突然狠狠颤了颤。下意识退开两尺,与女人保持距离,故作冰冷的气场散发出来,眼神也如沐冰雪,颊上却染上一丝不合时宜的樱色。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上浮现的可爱红润,口中却淡淡道:“不要算了。”然后退身靠在座位上,又恢复了冷漠无言的样子。
她们所在的头等舱是单独隔离的,隔间虽小,到底是难得的私人空间。女人随手捞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刚要打开,一个柔软冰凉的身子就缩进她怀里。
女人轻哧一声,又将平板放到一边,伸手揽住她,为她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长时间僵硬的身子终于得以舒展,萧歆然一直轻轻敛着的眉头也跟着舒展了些,于是惬意地在女人怀中阖了眸子,闭目养神。女人低头觑着她,唇角笑意昭然若揭,似是愉悦到了极致。
“舒服么?”女人动了下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轻软的身子。
“人比座位软,自然舒服。”萧歆然毫无波澜道,连眼睛都懒得张开。
“那就睡会,你昨晚几乎没睡。”
“没睡么,那怎么做了梦?”也许女人的怀抱确实太过舒服,她的声音也跟着柔软起来,“而且是个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女人对她突然说起这种虚幻的事有些诧异,却又参不透她的用意,于是问道。
“梦到了以前的事。是个很真实的梦。”她抿了抿唇,轻声诉道。她的声线本就偏冷,清清淡淡的格外好听,现在却轻得似天外仙音,如同隔雾看花,让听者沉浸在若即若离的虚无之中,仿佛此刻便是个泡影般的梦境,声音停了,梦便醒了。
女人一言不发,沉默听着。她张开眼,将目光随意定在一点,黯然道:“我活不过五年了,有时总需数着日子,用有限的时间,做着无限的事,确实太累。”
“你在说什么?”女人身子一僵,不能置信地盯着她,语气也下意识冰冷起来。萧歆然似是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微微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淡道:“我在说昨晚的梦。你不想听,我不讲了便是。”
女人沉默了半晌,声音恢复平静:“继续讲,我在听。”
“梦是一个平行时空,我盼着在梦里,能活得轻松些,终究也是不能如愿。说到底,都是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这样沉重的担子,却要落到后辈身上?”她语气里似有嗔意,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疲惫。女人安静地看着她,却忍不住对她的苦涩感同身受。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
“钦荣是祖辈传下来的家业,我从小便跟在爷爷身边,亲眼看着他为钦荣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