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
“等爷们剥光你的衣服,让你好好尝尝爷们的利害……”
“……”
无数的恶心话,从这些带着恶意的男人嘴里吐出。无数的淫(yin)邪眼神扫过了狗蛋娘的身上,从头到脚的挑衅着。
“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娘们。”
其中,那个长得最丑的男人,先发了话。同样,也是他先动手,冲上去准备用手中的大粪叉,把狗蛋娘手上的菜刀给叉开。
一个女人的力气,是比不过一个壮实男人的。
狗蛋娘手中的菜刀,眼看就要被叉掉时。在一群男人恶心的笑容里,狗蛋娘大吼一声,道:“当家的,我下去陪你了。”
话落,狗蛋娘把自己的脖子送上了菜刀的锋刃上。那等用力,那无数的血是飞溅出来。
“该死的小娘皮……”
一群男人在咒骂。
在这些男人的咒骂中,狗蛋娘倒在了地上,流了一地鲜红的血,然后,慢慢的闭了她的双眼。在意识最后消失前,她想到了她的一生,最终,她的脑海中,是忆起了年少时嫁给丈夫时的欢喜,还有对一双儿子的不舍得。
“这家院子这么大,一定藏了好东西,赶紧找找。”
“都来了趟,不能空手而归。”
这些青皮流氓结成的做恶团伙,自然是准备抄家发横财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中,是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有翻箱倒柜的,有砸东西找地窖,收刮暗藏东西的地方。
总之,整座屋子内的一切,都是被查抄的乱七八糟。
许久后,在厨房中,又有两个青皮来查看第二遍了。
“这厨房里一口大缸,缸中水这么少,下面不会藏着好东西吧?”
看着厨房的石板地上,特别是水缸那块处被扫过的清晰痕迹。一个眼力好,最是爱干偷鸡摸狗事的青皮吵嚷道。
“是啊,这家可有不少女人。今天就看到一个,不对头……”
旁边同样是对县城熟悉的青皮也跟着附合到。
“搬开,查查。”
话落时,就有一个长得牛高马大的青皮上前,推开了大水缸。然后,又是搬开了那块大石板。
“这有个坑。”
“挖。”
“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青皮高兴啊,他挖到了一个陶土罐子。
“不知道藏了什么好东西?”
有青皮议论道。
就在这青皮话落时,陶土罐子被打开了,里面金手鉓、银钗子,还有珍珠耳坠子,这些瞧着就值钱的东西,塞了半个陶土罐子。一下子,这些东西在青皮中间惹起了红眼病来。
一群青皮流氓到处打砸,为的什么?
还不是为了金银钱财的好处。当然,若能祸祸些良家妇女,这些青皮流氓也不会手软的。
于是,在这等金银面前,青皮流氓开始吵起分脏来了。
“杀,杀啊……”
似乎是远处,似乎是近处,那一声声的喊杀声传来。
“不对,你们听听,似乎是有情况。”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把钱分了,各自回家里躲着是个主意,往外地一逃也是个主意。怎么糟都成,先把钱财分了,才是正紧事。”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群青皮流氓而矣,自然没有大觉悟的。所以,也注定了,他们的下场不会太美好。
因为,这场喊杀声,是英德郡厢军开来后,堵住了灵安县城的四处城门后,从四处城门的街道上开始杀人的声音。
流民?本地人?
这对厢军来说,不需要辨认的。
为何呢?
有句老话说好话,贼来如梳,兵来如篦。
厢军对于城破的灵安县城本地人而言,真心不比着流民善良哪儿去。
杀良冒功,打家劫舍。对于厢军而言,这也是升官发财的道路。所以,在流民来了趟破坏后,进了灵安县城的厢军,又给这个县城狠狠的来了一记重击。
这一次遭了灾,灵安县城的民生,算是彻底完了。
至少,刘元德当县尊时,给灵安县城留的底子,加上灵安县城的老本,全部在这次城破后,折了进去。
打马进城,望着满目疮痍,符青琉心中叹一声。但是,他没有阻止了官兵的抢劫,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因为,符青琉的指挥使,坐的并不安稳。
整个英德郡的厢军,那是断粮三个月了。上面不拨付钱粮,下面数千口的兵丁要养家。这时候,他若是阻了厢军的动作,那跟惹了一座活火山,没什么两样。
要么,厢军抢了别人。要么,厢军干掉符青琉。
这种下克上的事情,在常年缺了粮饷的军中,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给小民一条活路时,小民还会造反呢。更何况手中里刀把子的兵了,那自然是拿刀抢了吃喝嘛。
“传令下去,酉时前,城中的流民必须剿灭。”
“酉时一刻,全军到城外扎营。过酉时三刻,未归军营者,一律按逃兵处置。”
符青琉发布了军令。
他当然知道,这一条军令一出,灵安县城中的许多人,肯定遭殃。不过嘛,符青琉自认为,他还是给这些人一些活路的。只要挺过了酉时三刻,灵安县城里剩下来的人,就能平安活下来了。
“派出亲卫营,把城中的几家大户门口守一守,免得有不长眼的去打扰了。”
符青琉好歹还知道,灵安县城的大户到这个时候,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