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孟淑仪是一丘之貉!”
“你怎会知道?”
羊献蓉问,眼底多了几分试探,之前,她问她失踪的事,她故意岔开了,她便多了几分心思,如今看来,红袖的确是有几分隐瞒的。
“主子恕罪,奴婢说谎了,其实是蒋充容,她让奴才绑了奴婢,还用了私刑,让奴婢污蔑主子,还....还用奴婢的弟弟威胁。”
“怪不得,你那时会那么说。”
“原来如此。”
她起身朝她恭敬的磕了几个头,一字一句道:“若是主子责怪,奴婢不会有任何怨言!”
羊献蓉扶起了她,眼神十分温和:“你最后不是没有背叛我吗?我又如何会怪罪你?况且,对蒋氏,我心底有数,你不必担心。”
“可是.....”
“好了,你好生歇着便是。”
她嘱咐木兰多照顾些她,便走了出去,回了寝宫之中,宫汐便迎了上来,轻声道:“主子,已经烧好了热水,可以沐浴了。”
她嗯了一声,脱掉了衣物,便进入了木桶之中,她没让人伺候着,闭着眼,细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蒋氏或许的确是居心叵测,不过,有件事她不敢撒谎,那就是皇上的确嘱咐过,让她照看她,这或许是她故意示好的原因?
正文99.第99章狼子野心
太极殿
司马衷正看着折子,暗影疾步走了进来,一身黑衣,单膝跪在地上,禀告道:“回禀皇上,您要找的人已经到了。”
“好,宣他进来。。”
“是。”
很快,暗影便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请了进来,司马衷搁下折子,冷眼看他,沉声道:“高公公,真是好久不见,只是不知你这公公怎么竟然长了胡子?”
可不是,他的下巴处,竟蓄有雪白的胡须,高公公忙双膝跪地,朝他行了大礼,手一抹,下巴的胡子便荡然无存,他眼皮子微抬,恭声道:“回皇上的话,老奴身处宫外,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自然要伪装,老奴高允见过皇上。”
司马衷淡笑一声道:“你这奴才倒是聪明,还知道用假死躲了过去,先皇病逝之时,你就在榻前伺候着,想必有些事情你十分清楚。”
高允苦笑道:“皇上,真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老奴怕被灭口,所以才用这个方法躲了出去,这些年,老奴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踪迹,故此一直隐姓埋名的苟活着,如今竟被皇上找到,老奴自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
“父皇病逝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
几个时辰之后,高允才被暗影亲自护送出了宫,司马衷面色阴沉,嘴角隐有几分戾气与冷意,之前密探,除了暗影随身在侧之外,便无旁人,就连李全也是在外面伺候着的,他一人在殿中待了良久,也未唤宫人伺候着,直到暗影走了进去。
“派几个高手护他出洛城。”
“皇上,太傅犯下如此重罪,理应诛灭满门才是!”
司马衷眸色极冷,指腹摩挲着,眼底隐隐之间已有少许杀意,他嗤笑一声道:“还记得朕登基初时,他欺朕年少,代使圣权,结党营私,以至于百官之中,皆以他为尊,就算是朕的每一道诏令,也要他过目之后,才可颁发,就连太后也时常劝诫,太傅之言方未圣道,他是先皇安排的辅命大臣,朕不得不敬着!只是,谁知道他狼子野心,只当朕是黄口小儿,半点也不将朕放在眼里,更不将皇权放在眼底,朕如何能容他!”
“皇上,他假传圣旨,擅该诏令,有了高允的指证,纵是皇上下令诛杀他,也是理所应当。”
司马衷冷冷一笑,叹声道:“暗影,你的武功极好,政权争斗之事却不通,杀一个杨骏容易,可别忘记了,他二弟杨珧任尚书令,三弟杨济则为镇南将军,就连宫中的段广也是他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逼急了他,只怕会逼的他反,到时候,就连朕,处境也甚堪忧。”
“那如何是好,此等狼子野心之人,难道还留着他不成?”
“原本朕想着抬举贾氏一族,用以制衡,如今看来,纵是给再多的荣耀也无用,洛城还是被太傅牢牢的掌控着,贾谧等人,除了舞文弄墨,小打小闹之外,并无其他用处,外戚之势渐涨,该用宗族之力,压制才是。”
暗影皱眉道:“那依皇上的意思是.....”
“汝南王这几日应该到了吧。”
“可是这汝南王已年近古稀,又如何能与太傅抗衡?”
“他是司马氏族中,最有资历之人,当初先皇便有意任命他为辅命大臣,若是他无用,便选旁的宗族王爷。”
“是,皇上英明。”
正文100.第100章另择新主(一)
芙蓉宫
已过了七月,天气渐渐燥热了起来,这北厢西晒严重,待在屋内便如在蒸笼中一般,根本就待不下去,所幸,那池塘已种了荷叶,一阵风过清香四溢,而一旁也有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也能避暑乘凉。
点翠在旁伺候着,嘴角嘟囔道:“娘娘,咱们宫中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前几日,小允子与小贵子去取避暑的冰块,就连半块也不给,其他的分例更不必说,连之前三分之一也没有,反倒是蒋充容那,份例比我们多多了,谁都巴结着,娘娘,如此下去,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了。”
羊献蓉还在抄写着佛经,只是,是将这案台搬在了树下,微俯着身,淡笑道:“不好过,不也得这么过?蒋充容如今正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