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份并不高,而皇后显然并不待见她,如今却又这么抬举她?
不仅别人诧异,就连羊献蓉也是一脸的惊诧,她抬头看着贾皇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却被她眼神所慑,又很快低下了头,连忙跪倒在地,恭声道:
“谢娘娘抬爱,嫔妾资质平庸,娘娘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你这是不愿?羊充容真是好大的面子,竟连本宫的面子也不愿意给。”
贾皇后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冷声训斥,羊献蓉面色一白,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这般拒绝,在旁人看来,的确是不知好歹了,可是她倘若的真应承了下来,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她,她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娘娘息怒,不是嫔妾不识抬举,只是嫔妾实在才疏学浅,位份又低,进宫也不久,皇上寿宴的事,嫔妾哪里有资格插手,还请皇后另请高明。”
她姿态卑谦,半点也不像持宠而娇的宫妃,贾皇后眼色微闪,半响才淡声道:“本宫既然说你有资格,谁敢胡说?就这么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再拒绝,那便是不识抬举了,羊献蓉只好点头应承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有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一室的宫妃都翘首以盼的朝宫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司马衷身着深红色龙袍从外行至,众人皆行礼:“参见皇上。”
“都起了吧。”
他径自朝皇后走去,并挽住了她的手,表现的甚是亲近,贾皇后面露少许娇羞之色道:“皇上怎么这会过来了?”
“朕下了早朝,路过这显阳殿,便想着来看皇后,不曾想,其他宫妃也在。”
贾皇后朝孟淑仪使了个眼色,她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恭声道:“娘娘与皇上怕是有话要说,嫔妾不敢打扰,先告辞了。”
其他宫妃也都反应了过来,虽然心底极为不舍,可到底还是慑于皇后的余威,一个个的便告辞走了。
羊献蓉自然也是不例外,司马衷看了她背影一眼,眼底有些玩味,贾皇后意识到了,心底十分不舒服,娇嗔道:“皇上,您到臣妾的寝宫来,怎能看别的妃子?”
司马衷嘴角微勾,一手揽着她的腰,轻佻道:“皇后可是吃醋了?”
“臣妾是醋了,在臣妾的宫中,皇上只许看臣妾一人。”
“果真是个醋坛子。”
他笑了笑,在旁人看来,显得他对她十分宠溺。
“皇上已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莫不是宫中的美人太多,迷了皇上的眼,而臣妾已是年老色衰,皇后便嫌弃了?”
“怎么会?她们纵是再漂亮,又哪里能及皇后与朕的情深?”
正文45.第45章拒不见客
皇后这才笑了起来,腻在他身侧:“皇上可以宠幸那些宫妃,可是心底只许有臣妾一人。”
司马衷眼底一片淡漠,嘴上却道:“好。”
两人说了一会话,司马衷随意的提起:“朕有段时日没见过陈才人了,今个朕派人去寻她,宫人却回禀,她已经死了,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这事?”
皇后心底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听太监来禀告过,说是得了急病,臣妾还派人去给她看过,可惜,这陈才人命薄,没撑过多久便死了。”
“原来如此,她的后事可曾操办过了?”
“这是自然。”
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司马衷在这用了早膳,过后便因还要披折子,便说晚上再过来,贾皇后面色潮红的目送他离开,待他走后,面色又立即沉了下来。
冷声质问:“陈才人的事,怎么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的?”
春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慌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去查!本宫要知道,到底是哪个贱奴才多嘴!”
出了显阳宫,司马衷的面色也有些难看,李全躬着身子跟在后头,有些胆颤心惊,司马衷骤然停了下来,沉声问:
“可查清楚了,那陈才人是怎么死的?”
李全小心翼翼道:“回禀皇上,陈才人的尸体被挖了出来,经仵作看过之后,十分确定,才人是被杖毙致死,她的腹中.....甚至还有五个月的身孕。”
司马衷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来告密的小太监,派人看着他,不要让皇后的人找到了。”
“是,奴才知道了,那皇后那边.....”
司马衷的眸中划过几丝冷意:“先不用打草惊蛇,让卫玠来见朕。”
“是。”
羊献蓉从显阳宫出来之后,便去了铜雀殿,明面上也算是奉了皇后的诏令,她不敢不去。
铜雀殿不如显阳宫那般奢华,处处透着诗意般的雅致,无论是曲径通幽,还是那画栏雕楼,都是有几分心思在内。
听闻这铜雀殿,还是当今皇上特意派人翻新了一遍,又大肆装饰了一番,也怪不得就连皇后也要忌惮她,若论姿色,皇后实属一般,可那份母仪天下的气势,却叫人不敢小觑。
入了这铜雀殿之后,便有宫女前去通报,而过了好一会,宫女芷汀才走了出来,朝她福了福身道:“我家主子身子不适,怕是不好见客了。”
羊献蓉并没有任何不愉之色,反而关切的问:“贵嫔娘娘身子不适,是该多歇着,倒是我来叨扰了,劳烦转告贵嫔娘娘,嫔妾下次再来看她,告辞。”
带来的东西,则是吩咐红袖交给了芷汀,之后,她便走了。
芷汀走进了内殿,许贵嫔此时正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