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贾氏一族已越发嚣张,朝中老臣被排挤者不在少数。
太傅身为辅政大臣,又是太后的生父,自是可以随意出入后宫,被引入殿之后,朝太后行了宫礼。
“太后娘娘,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神色之间,已有几分悔意:“太傅,贾氏嚣张跋扈,是半点也不将哀家放在眼底了,皇上子嗣单薄,她贾氏除了生下两名帝姬之外,多年来,便无所出,如今连皇嗣也胆敢肆意加害,恐怕就连哀家,在这后宫之内也无立足之!”
太傅杨骏年纪虽大了,精神却是极好,那双眼炯炯有神,流露些许的精光,手抚着发白的美须,淡声道:“太后莫急,贾氏一族猖狂,仗的不过是蒙蔽圣听罢了,后宫之中,也无甚貌美聪慧之人能抓住帝王之心,依臣看来,不如给皇上挑个知书达理,又貌美可人的才人,或许,能抓住圣上的心,只要圣上的心朝着咱们这边,我们便有与贾氏抗衡之力!”
太后被说的意动,疑声问:“那这人选?”
“太后身边不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说的是.......?”
正文3.第3章太后指婚
正是阳春三月之时,暖日当空,从那细密的枝叶中透了出来,巍峨的皇宫内院夹道中,一辆小轿子正不缓不慢的走着,一清秀丫鬟正跟在轿子旁,车帘被揭开,露出一张清丽之极的脸,峨眉横扫,精致绝伦,如同花骨朵似的,透着风雅毓秀之气,她轻蹙的眉头低声问:“还有多远?”
“小姐莫急,就要到了。”
见她眉眼之间犹有忧色,红袖忙安抚道:“小姐,不必担忧,听说太后此次病重,所以才召你去侍疾。”
“太后对父亲有恩,莫说侍疾了,便是当宫女伺候她老人家也是应该,只是.....”
羊献蓉喃喃道,手抚着胸口的地方,幽然出神,这条宫道上,已经走过许多回了,可这次她却感觉十分漫长,宫墙外,那漫天红光,隐隐有些吓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次进宫总像是要出事。
入了仁寿宫,羊献蓉被宫女领着入了宫殿内,隔着厚厚的珠帘,太后就在里面躺着,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还未近身,她便急声问:“太后,可是旧病又犯了?”
“献蓉来了。”
太后面色苍白,虚弱的朝她招了招手,她忙上去扶起了她,给她轻拍着后背,动作熟络。
殿内还熏着香,羊献蓉温声道:“太后身子不好,这香还是撤了的好。”
柔音上前道:“这是娘娘喜欢闻的檀香。”
“檀香味重,太后体弱,更不适合闻着香。”
柔音还待说什么,被宫嬷嬷瞪了一眼:“柔音,还磨蹭什么?快将香灭了,将窗子开了透透风。”
窗子一开,冷风灌了进来,她替太后掩了掩暖裘,太后慈爱的看着她,温声道:“果真只有你才最贴心,哀家身边服侍多年的人也比不上你。”
“太后谬赞了,宫姑姑与柔音都照顾很好,太医可说什么了?”
宫嬷嬷开口:“太医只说娘娘是肝火过旺,受惊过度,邪风入体,导致旧疾发作,需要好生调理。”
“太后千万要保重凤体。”
太后咳嗽了几声,羊献蓉忙上前帮她轻拍了后背,太后朝她虚弱的笑了笑:“不妨事,哀家的身子,哀家自个清楚,用多少灵药也没用,不过是拖着时日罢了。”
羊献蓉立即起身,伏身拜倒:“太后,切莫说这晦气话,您是这西晋王朝的太后,是这后宫之主,献蓉承蒙太后大恩,自是感恩不尽。”
太后俯身将她扶了起来,眼底泛着奇异的光,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温柔:“你是好孩子,也不枉费哀家看重你,你父亲可好?”
“劳烦太后记挂,爹爹很好,家中诸事顺利。”
她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满眼的慈爱:“算算时日,你也差不多要及笄了吧,献蓉生的如此美丽,不知会便宜哪家的好儿郎。”
羊献蓉面色晕红,十分羞涩道:“若是太后不嫌弃,献蓉愿一辈子不嫁,只盼能守在太后身边,好好伺候您。”
“傻孩子,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不嫁的,只是这挑选夫婿,该要十分谨慎才是,待你及笄之后,不如哀家为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正文4.第4章有事相求
羊献蓉心底一惊,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面色有些发白:“这种事,怎能劳烦太后?”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怎么会是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见太后如此坚持,她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太后对羊家有恩,想当年父亲出任光禄大夫之时,因得罪贾氏一族,被下诏狱,后得太后庇护,而已官复原职,太后垂怜,对她多加照顾,故此,常召她入宫陪伴,此种恩情,她自是不敢忘。
只是,这赐婚一事却叫她心底生寒,听太后的意思,或许已有了主意?只要太后开口,怕是连爹爹也都只有应诏的份。
只是她已有心上人,又怎能被随便指婚,嫁给他人?她如今在太后身边侍疾,也不知会在宫内呆上多久,若是过了及笄之日,还未出宫,太后懿旨一下,怕是已无力回天了!
入夜之后,羊献蓉侍疾到了半夜才到偏殿去歇着了,红袖铺好了床褥,却见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
“红袖,仁寿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