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冥想起归墟道长那疯疯癫癫的话,他总有一天要坐皇帝。
“听你这么说,皇上很任性啊,说不定他不会治文旭的罪。”桐冥小声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文旭是您的朋友,您要是敢拿他的命去赌,我们也只有奉陪。”
“你怎么确定,死的不会是我?”
“我也是在赌,我和我弟,总有一个能赌赢吧。”
桐冥刚本来想嘲讽卫家兄弟两边押宝,结果卫嘉自己先提了,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依然想寻个机会,同文旭谈谈,文旭是为了什么顶替了他的身份,桐冥知道,但怕自己知道的不够多。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年,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十四年落魄生涯仅存的故人,会是一个被富贵荣华迷了眼、舍弃了原则和道义的小人吗?
卫嘉闻得身畔的人虽未翻身挪动,气息却始终断续不稳,知他正烦恼纠结,只是自己不便掺和此事。
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