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
“那你准备给我多少跑腿费啊?”柳西搓搓手道。
“你要多少,去账房支,别超过一千两就行,超过了那边就要报给老爷了。”莺歌道。
“成,那我支个九百九十九两。夏文已经在路上了,顶多一个月就到了。”柳西立刻道,一副生怕莺歌反悔的样子,忙不迭地去支钱了。
另一边,万永梅去夏记寻弟弟算账,把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给你的那么多钱呐?你都攒着干啥去了?明知道夏文不在,柳西那女人爱钱如命,你还不收敛些,非让她来找我要钱?”
万永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道:“都借人了。”
“借谁了?”万永梅吃惊道。
“一个小白脸。”一旁商穗阴沉沉道。
万永竹吃吃笑了起来,捏了一把商穗的脸道:“你咋还吃醋到现在了呢?”
万永梅不耐烦道:“行了,别腻歪了,说正事,你借谁了?”
“你知道文家庄吗?”万永竹低声道,“夏远洋派人去屠了的那个庄子。”
“知道,两个月前的事,怎么?”万永梅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这里有鬼。
“卫松也去了那个庄子,带回来了一个人。”万永竹道,“我正好在附近,就也去了文家庄,碰见了一个人。”
万永梅在屋里踱了几步,卫松只替皇上办事,之前他出京,他们就都在猜是为着什么。
“我想,皇上把昌郡王府里上下十几个男丁都弄死了,不该只是因为厌恶昌王、昌郡王才是。”万永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总要有人接任昌郡王府吧。”
万永梅冷不丁想到了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个秘闻,当年七皇子的母妃在给宫里有个好姐妹,被喝醉酒的昌王宠幸过,没多久就被放出宫了。难道……
“钱够吗?”万永梅一脸精明算计相,该花钱的时候他也是非常舍得花的。
“够啦,我把人指去岑林了,如今也该到了,你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商穗忍不住道:“夏管事……”
“夏远洋连屠庄的事都做的出,他明知皇上不喜昌郡王,还当昌郡王的走狗,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万永竹漫不经心道,“是他多行不义,夏大哥难道还要怪我,不该帮人报灭家之仇?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你可都看到了的。”
商穗便低下头,不吭声了。
“夏远洋就是条疯狗,自和徐佳辉争权失败后就越来越疯,什么亡命之徒都敢收。你若来西北多待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不是我们心眼小容不了他,是他做得太过分了。”还是万永梅有些看不下去,解释了几句,“他也是瞒着他哥,若是夏管事知道了他干的那些坏事,也会大义灭亲的。”
万永竹不耐烦道:“行了,你没事就走吧,人我自己哄。”
万永梅便走了,万永竹走到商穗身边坐下了,叹了口气道:“你怎的突然就圣父了?显得我好像很坏似的。”
“你天天夏大哥夏大哥叫得那么欢,算计起他弟弟的生死来,一点都不犹豫。”商穗摇摇头,道,“我觉得你冷血、可怕,你还不乐意了?”
“随你怎么想咯!”万永竹毫不在意道,“我又不会这样对你,也不会算计你姐,我就再怎么冷血,心里也还是会装几个人的。”
“什么时候,我从你的心里掉出去了……”
“那不挺好吗,你不一直想跑吗?”万永竹自嘲道,“你老觉得我不是真心喜欢你。”
“我只能确定,你是真心喜欢你自己。”
“我自己多招人喜欢呀,谁不喜欢我呀?”
“你们俩行不行啊,大中午的不出来吃饭,在屋里黏黏答答的。”柳西在窗户外道。
“我们乐意,怎么,心酸啦?寂寞啦?”万永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
“饿死你俩算了!”柳西没好气道,白了他们一眼走了。
商穗拍了拍万永竹的肩,道:“吃饭去吧。”
万永竹反手搂住他,不让他站起来:“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你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瞒不瞒我是你的自由,生不生气是□□,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商穗道,心却是有些软了,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不得不说,万永竹这撒娇撒痴的一套,不光夏文吃,商穗也有点吃。
万永竹便在他肩头蹭了蹭:“那你要气多久呀~”
商穗想了想,揉着万永竹的头道:“咱们还是走吧,你算计人家弟,还住人家这,不太好。”
“那我们去苏州吧,瞅瞅能不能把你姐和那姓尤的配成一对。”
“她不乐意,你别瞎掺和。”商穗不满道,“你这么这么喜欢强迫人呢?”
“谁让你们老嘴上说不要,心里其实想要得不得了!”
“饭菜都要凉啦!你们到底吃不吃啊!一会别想着再浪费柴火给你们热啊!”柳西在院子里喊道。
商穗和万永竹忍不住笑了,齐齐站了起来,去厅里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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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下了船,一眼就见到董致的人在码头等着。
他被引着进了一间茶馆的二楼,坐到了董致的对面。
“卫松带回来了一个人,是前昌王的私生子,皇上的意思是,认了他,让他继承昌郡王府。”
夏文疑惑地皱皱眉,不明白董致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
董致慢慢地喝完了这杯茶,一直没有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