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升起满腔怒火。
“那梅时雨告诉我不少关于你的事,你猜猜,他怎么说?”
“听说,你处处向他献殷勤,连他的鞋袜xiè_yī都不肯假手于人?”
“你在军中,与那唐兴文宿在一处?军中盛传,你以色侍之,方得安稳……”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室内霎时静谧下来,只余二人忿忿的喘息之声。
杨进偏着头,左颊火辣辣的痛。
她力道比寻常女子大些,又是一气之下失了控制,一掌打下去,她自己的手掌亦震得发麻。
他没闪躲,凤眼闭起,不怒反笑。
她强忍住鼻中的酸意,高高扬起下巴,“不错,我名声早已毁了。可这关你何事?你是我的谁?杨进,我与你毫无关系,你不是要告辞么?好,今后我在后宫,你在前朝,你我老死不相往来,不必再会面,如果你对我名节有所怀疑,请上书启奏贵国陛下,只有北国皇帝、我未来的丈夫,才有资格介意我的过去!我不愿与你多言,也不必与你解释。丹桂!红杏!送客!今后再有人求见,你们记得你们的本分,本郡主便是战败国送来的礼物,也依旧是一国郡主!”
杨进不是不悔的,明天就要大婚,欢欢喜喜的日子,弄成这步田地,实非他所愿。可她那句话,也实在太不该说。难道感情之事,也能当作儿戏么?他宣她入北宫,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排除了多少困难,才下定这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