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岫穿了一身青色官服,不大不小,衬得他这张脸年轻了不少。他模样生的好,站在霍府门前,与一早就被拴在了门外的驴子大眼瞪小眼,难免让经过的百姓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正要请门口的仆役帮忙通报,桓岫便听得一声:“宋娘子这就走了?老夫人还盼着娘子多留几日呢。”
就是怕文氏再挽留,宋拂这才一大清早便要告辞。这会儿听得霍大福的话,她免不了心下长舒了口气,嘴上道:“最近家里事情委实多了一些,我得早些回去帮着兄嫂照看大郎。”
话说到这份上,霍大福哪还能再劝人留下,只叹息着把人送到门口,张罗马车送回关城:“这驴喊人给娘子你送过去,车子已经备……桓郎君?”
宋拂刚绕过门内的照壁,抬腿要往外走,就听得霍大福喊了一声,下意识抬头一看,便瞧见桓岫一身青袍悠悠站在门外。
边上还拴着她的蠢驴,正拿青色官服当草料,张嘴要去啃。
那人看她一眼,说了声:“宋娘子。”
桓岫一大早就登门,宋拂一时没回过神来。她瞅瞅霍府门外的街巷,零零星星走过路人,不远处还有人家门前的灯笼仍亮着光。她再看桓岫,询问说:“郎君怎么来了?”
桓岫低笑,道:“宋娘子忘了,昨日说好要送娘子一副六博棋。”
宋拂恍然大悟:“我差点将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