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帖,约我在三日之后比武斗剑。”
何应欢吃了一惊,忙问:“可是那姓宋的又寻上门来了?”
江勉笑笑,暂时将烦恼之事抛在一边,解释道:“约我比武的是一位年轻剑客,出道不过两、三年,名气却是不小,已经打败好几位武林高手了。”
“那人是什么来头?功夫很厉害么?”
“他名叫傅越清,虽然无门无派,剑法却极为精妙。只不过他行踪诡秘,又素来喜欢找高手挑战,也不知是正是邪。”
何应欢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眉来,缓缓握住拳头。他心念电转,短短一瞬,脑中已翻过好几个念头,突然咬了咬牙,扬声道:“江大侠,你比剑之时,可否带我一块去?”
“哎?对方只约了我一人,你若跟去的话,恐怕不大方便。何况……”扯了扯嘴角,苦笑,“你不是明日就要走了吗?”
“你一个人跑去比武,教我怎么放得下心?”何应欢想也不想,冲口就嚷出了这句话,同时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江勉的手。但他随即醒悟过来,急急缩回了胳膊,转眼望向别处,故意装出一副轻快的口吻:“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我难得下一次山,很想瞧瞧高手的比武,多长些见识,还望江大侠成全。”
他这欲擒故纵的手段使得极好,看在江勉眼里,只当他是真情流露,说不出的温柔可爱。
江勉武功高强,这次的对手又是后生晚辈,原是完全不将这场比武放在心上的。但他见何应欢如此关怀自己,不由得胸口乱跳,柔情蜜意一齐涌上心头。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在何应欢肩膀上轻轻一按,神色温柔似水,笑说:“好,那你便一起去吧。”
何应欢一听,立即笑嘻嘻的拍了拍手掌,眸光流转,盈盈动人。
江勉看得有些痴了,心想能多换来三日相聚,倒也不错。
而何应欢之所以欣喜若狂,却还有另一层缘故。他素来就是赌徒的性格,纵使一输再输,却也不肯轻易罢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当然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豁出去赌上一把。
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得想办法再受一次伤,好叫江勉喜欢上自己。
第十九章
江勉跟何应换虽然各怀心思,接下来的几天倒也相安无事,除了见面时稍微有些尴尬之外,和从前并无两样。
一晃眼,便已到了第三日早上。
比武的地点定在临安郊外,是以他们两人一大早就出了门,并肩朝城外走去。何应欢早已决定孤注一掷了,所以这日的精神极好,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很是兴奋。江勉不敢同他太过亲近,却又无法板起面孔来吓人,只得顺其自然,勉强谈笑了几句。
就这样走了大半日的路,不知不觉间,已近中午了。
江勉忆起何应欢内力全无,恐怕他会累着,于是在路边的茶铺里休息了一会儿,买了两个包子当午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前方突然尘土飞扬,远远驰来两骑俊马。没过多久,那两匹马便在茶铺旁停下了,一个黑衣青年翻身而下,冷冷说了一句:“茶。”
那人腰间佩了一把长剑,脸上木无表情,一双眼睛清清冷冷的,寒意逼人。他相貌极为英俊,左边脸颊上却印着一记鲜红的掌印,瞧来甚是滑稽。
跟在他后头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装束打扮相差无几,容貌却是天差地远。原来那少年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皮肉外翻,异常恐怖。而他的左脚似乎也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相当吃力。
不过走了几步,那少年就皱了皱眉,恶狠狠的嚷道:“姓傅的,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有心在我面前卖弄轻功吗?”
黑衣青年微微怔了怔,立即调回头来,一言不发的伴在他身边。少年这才面色稍霁,轻轻哼了几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喝茶。
何应欢歪了歪头,偷偷朝那两人望去,心想,那黑衣青年姓傅,而且看起来武功高强,难不成就是傅越清?
他刚起了一点疑心,就见那黑衣青年抿了抿唇,语气僵硬的吐出两个字来:“迷路。”
“不错,我们已经在这林子里转了大半天了。”少年眉毛一扬,接着说道,“我多年未回临安,不小心迷了路,有什么好稀罕的?”
“比武。”黑衣青年依旧只说了两个字,神色冰冷。
少年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说:“时间还早得很呢,你急什么?就算真的迟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姓江的虽被称做大侠,其实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的伪君子罢了,根本不必卖他面子。”
听了这话之后,何应欢已知那黑衣青年就是傅越清了,只不晓得他身旁的少年是谁?为何竟如此嚣张?
正想着,只见那少年眯了眯眼睛,又说了几句江勉的坏话。
傅越清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只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何应欢却气得不轻,左手一握,就想冲上去跟他理论。
“应欢,”江勉伸手拦住他的胳膊,微微笑一下,压低声音道,“别闹事。”
“可是,他刚才……”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可管不着。”江勉勾唇浅笑,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何应欢咬咬牙,虽然乖乖听了话,心中的怒意却丝毫不减。他趁着江勉不注意,弯腰捡起了一颗石子,紧紧攥在掌心里。待到傅越清和那少年喝完了茶,从他身边走过之时,他悄悄把石子弹了出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