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顺便从集市上买来就行了。
天色还早,白英跟谢林一起向谢家庄走去。
正在路上走着,忽然一个声音从他们的对面传来:“咦,这姑娘不是本庄的吧?”
白英寻声望去,见是一个年轻人正看着她,那年轻人身穿生打扮。
白英不认得他,但因为他是刘诚的同村人,也就礼貌地冲他点点头,却并未说话,跟谢林一起离开了。
那书生打扮的人有些不舍地看着白英离开的身影,却听到身边一人笑道:“刘公子,你在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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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
? “是谢大婶啊,”刘公子回头看跟自己说话的妇人,“你认得那姑娘吗?”
谢大婶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别人或许不认得,我可是认得的,那姑娘是谢家庄的人,前几天我回娘家还听有说起呢!”
刘公子知道她是谢家庄嫁过来的,经常回娘家,对谢家庄的事情自是清楚。
他立时来了兴趣,“那么烦劳谢大婶跟我说说呗!”
谢大婶笑得很是暧昧,“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水灵,动歪心思了?”
刘公子被她这样一说,登时脸就红了,嗫嚅道:“没……没呀,就是……看到生人,有点……嗯,有点奇怪……”
“呸!老娘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这小屁孩儿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谢大婶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没这心思,就当我没说,我要回去做饭了!”
刘公子连忙拉住她,“别呀,我可听说你相公带着你婆婆进城看病去了,家里就你跟你儿子两个人,这会儿还早,急着做什么饭啊?”
谢大婶冷笑,“我不做饭,你请我吃饭啊?”
“那是当然,既然谢大婶这么说了,让我请吃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刘公子一拍胸脯,“跟我去饭馆,咱们专拣最贵的点,我请客!”
谢大婶这才满意地笑了,却还是半推半就地道:“这哪里好意思?让刘公子这么破费,我这心里可过不去呀!”
“晚辈孝敬长辈,应该的!”刘公子笑道。
二人一起来到村里唯一的一家饭馆,乡下不比城里,饭馆很少,一个村能有一个就不错了。刘家庄的饭馆其实就是一户普通的农家,因为做菜手艺不错,就在家里摆了几张桌子,有人来吃饭就给做上,没人来就关门过日子。
“哟,是刘大公子,快请!”店老板看到刘公子,连忙把他让进屋,“谢大姐,你怎么跟刘公子……”
店老板是本村的人,村里的人他都认得。这刘公子名叫刘平,是村里首富刘长安的儿子,也是村里唯一一个穿长衫的人。
古代的平民都是穿短衫的,穿长衫是有身份的人的象征。刘平前年考了秀才,虽未当官,但和平头老百姓已经有了区别。这区别最明显的就是,他可以穿长衫,光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他成为整个刘家庄最有面子的人。
而那个谢大婶,店老板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平时里东家长西家短地搬弄是非,偏偏就有些人爱听她说。她也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整日里没事儿就爱挑事儿,村里好几户人家都被她弄得鸡犬不宁。
眼下这两人一起出现,还真让店老板想不明白。
“刘公子,想吃点什么?”店老板毕竟是生意人,再好奇也不多问,乐呵呵地上来让他们点菜。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刘平看也不看那店老板一眼,“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别给我省钱!”
“那是!那是!”店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刘公子是村里第一大户,我们小店有刘公子这样的客人也是蓬荜生辉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小子是村里第一冤大头,我不宰你宰谁?
然后他就跑到厨房做饭去了,因为店小,这店老板和大厨、店伙计全都是他一个人。
刘平迫不及待地冲谢大婶道:“快说吧,谢大婶儿,那姑娘到底是谁家的?”
“这个……你若问别人,就算是问谢家庄的人,也未必能问个清楚,”谢大婶故意卖了个关子,“可是这些,我偏偏比谁都清楚,你知道为啥不?”
“谢大婶,你是要急死我啊!”刘平催促道,“好啦,你就说吧!”
谢大婶这才道:“我有个侄子,是谢家庄的大地主谢永贵家的长工,见过这姑娘。谢家庄的人只知道这姑娘是村里郭天海的养女,却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正说着话,店老板端上一壶刚沏好的茶,刘平殷勤地起身,拿起茶壶给谢大婶倒上茶。
“你小子,平日里连你爹娘也没喝过你倒的茶吧?”谢大婶喝了一口茶道,“所以说哪,这姑娘的身世其实很简单,就是谢永贵家的丫环,后来不知为什么被谢永贵家那个母夜叉给卖了……你可知她卖给了谁?”
“谁?”刘平接了一句,其实他也不在意这些,谢家庄他一个人也不认得,谢大婶随便说出一个名字他也不知道那是谁。
“谢林!”谢大婶道,“谢闰生的儿子,家里穷得叮当响,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买那姑娘……对了,那姑娘在地主家时名叫红杏,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改了名叫白英……兴许是不想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吧。哼,这可瞒不了我!”
刘平一会儿听到这么多人名,脑袋里有些混乱,“等会儿……你说她被卖给了谢林,那怎么又成了郭天海的养女了?”
谢大婶道:“这郭天海是谢林的干爹,我猜想,那姑娘是想上个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