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现在我们如果暴露了身份,就更无法将消息递出去了。如果他真的里通外国,那鞑靼一定会有动作,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齐令仪想了想,“并州有驻军五万人,司马陈将军是大长公主的驸马,皇兄当时一定是留了一手才让驸马爷亲自镇守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快马加鞭,先去通知陈将军,想必能抵挡一阵,再从周围的秦州、定州调军,说不定能将鞑靼重新赶回虎牢关。”
关维桢眼中有笑意,如此见识,别说女子,恐怕朝廷大臣也难有人能与她想比。“好,到时候我来安排。等青竹进宫向皇上说明了此地的情况,想必皇上也会有所警觉。”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淮南王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着急,他这时机的选择让我不是很明白。按说我生死不明,凤阳正好能安定一段时间,他此时起事,皇兄正好能空出手来对付他。”齐令仪道。
“而且,此事他为什么不露面?”她询问关维桢,“你父王可有什么隐疾?”
想了想又否定道,“这也不对,若他此时发病,那就更不应该造反了。世子和王妃都在上饶京中,说的好听是在京中享富贵,实则是在京中为质,淮南王若连世子都不管不顾了,那他就算夺了皇位又是为了什么?”
齐令仪越想越不明白。
这事连关维桢也想不明白。
“对了,还有一个人。我遇到了杜海的线人,他在正平街上住。或许他知道什么。”齐令仪这时才想起来王老疤。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在一起~
☆、第三十三章
与王老疤的谈话并不轻松。
从他的情报来看,鞑靼早于几月前就开始有储备粮草,整顿军事的动作。
而这个时间,齐令仪大致能推算出是仁义楼宣布起事的前后。
淮南王罗权的不臣之心已久,这是毋庸置疑的。而鞑靼也早已是野心勃勃,如今箭在弦上,情势紧张。
也许在不就之后,归来城就会被鞑靼占领,进而在淮南王的有意放纵下进军中原。
届时生灵涂炭,自然不可避免。
关维桢前世为燕国吴王世子,在马背上驰骋的贵族。他深知,即使到时候他们揭发了淮南王的罪行,也不足以阻止他的步伐。
淮南王在西北驻军中威积深重,二十万大军可不是靠一张圣旨就能拿下的。臣子谋反,非武力镇压不可。
而齐国得力的将领已然不多了,他到真是想不到一个能与淮南王相抗衡的人。
上阳县中他二人落崖一案也撑不了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不准备坐以待毙。
其后五日,在不停的打探和配合下,关维桢终是进入了将军府他义父的书房,找到了淮南王谋反的书信证据,且在回途中让他发现,他义父的情绪异常、神智并不清明。
在这些书信中,最让人惊讶的是,淮南王不仅与鞑靼勾结,还与仁义楼有联系,而让齐令仪遍体生寒的是,在这些书信中,除了有燕绥与之通信,还有莲子。
莲子的书信与燕绥是分开的,虽然署名是冯如姬,但那字迹齐令仪却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莲子用左手书写的。
关维桢抓住了齐令仪有些颤抖的手,“你还有我。”
那手温暖、有力,并不细致,上面有茧,刮得齐令仪的手有些许痛却又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齐令仪有些感激地对关维桢笑了笑。
莲子从小被送往她的身边,身世都是燕绥亲自调查的。却没想到淮南王手眼通天,还是将人安□□来了,还是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糟了。”联想到之前种种,齐令仪心下忧虑,“我曾以为莲子当初假扮我是受燕绥的胁迫,如今看来,她很有可能是受淮南王指使,早对这一天有所准备。如果仁义楼真的认为我已经落崖身亡,莲子很有可能趁这个机会再次与燕绥合作,掌控仁义楼,与淮南王里应外合。到时皇兄腹背受敌,齐国危矣。”
那时,齐德坤继位的正统性将再次被放上台面来讨论,若淮南王打着拨乱反正的名义,将叛国变成忠义之举,朝廷出师的正当性就会被打破,如此一来,将会更加被动。
说着,齐令仪又从那堆信纸中找出了几份,“这纸是凤阳名产,纸轻而韧,与其他地方都有所不同。”她往落款上看去,上面署名“南石”。
“这几封信所言皆是凤阳城动向以及商议谋反之事,这人身在凤阳城中,却不知道是谁。”关维桢道。
“我父王与鞑靼达延汗所约定的时间就在明日,也许今晚,最迟明日他就会发现书信丢失。我们只要等到鞑靼破城,到时候自然不会再有禁城一事。我们趁机出去,我会向皇上请旨出战,只要你出现,朝廷和凤阳不决裂,就能破坏我父王的打算。若是出兵平叛,我未必没有胜算。”
齐令仪反握住关维桢的手,“这事对你太过残忍,他毕竟是你的义父。”
关维桢对淮南王罗权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本就不是那个他从小收养的义子,皇上才是他效忠的人。“这事我与皇上已经筹谋许久,也许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损失降到最低。”
果不出所料,第二日凌晨就传来虎牢关破,鞑靼大军向归来城直奔而来的消息。这让城中的百姓异常恐慌,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想过坚不可摧、易守难攻的虎牢关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就被破了。
城中一片慌乱,亲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