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但她才刚刚离开浴室的门,就又默默地退回了浴室,而且浑身都在颤颤发抖,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疑惑地看过去,打眼就瞧见一双好似无边无际的腿,正好整以暇地跨过浴室的门槛,将沉默给堵了回来。
“三哥……”沉默哆嗦着喊了那人一声,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像是吓得不轻。起先我不明白沉默为什么那么怕他,直到那人从门外走进了,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把戴着消音器的枪,这会儿稳稳地抵在沉默的额头上,握着枪的手非常大,指骨突出,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那人没有理会沉默,只是朝我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锐利的像淬了血一样,直刮掉了我一层血淋淋的皮,嘴角却带着无害的笑意。我对上他的视线,本能地拧起了眉,因为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否则一定忘不掉。
“把你的衣服脱给她。”他玩味地朝沉默说,“人家一个孕妇,你也好意思。”
沉默脸色白的像糊了层石灰似的,眼神来回在我们之间打转,脸色难堪的要命:“三哥,我,我错了,我另外找一套给她可以吗?你不知道,我们其实是……”
“不脱?”叫三哥的那人听见这话,嘴角笑意更浓,右边脸颊被带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温柔又邪气地说道,“无妨,反正有的是人愿意帮你。”
说着,他霸气地踹了一下浴室的门板,说道:“来帮沉二小姐拍写真。”
话音没落,外面就进来了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训练有素地将沉默架了出去。沉默下意识地发出尖叫,不过根本没等她发出声音,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困兽一般可怜的呜咽。
那人像完成任务似的,走过来将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
他个子高,穿的又是长风衣,穿在我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一副似的,衣摆几乎垂到我的脚踝。这会儿我满手都是血,落汤鸡一样缩在墙角,他也不介意,温柔地把我扶起来,用他拿枪的大手地给我扣扣子。
“衣服还是要好好穿的。”不疾不徐地将领口理好,又将我淋湿的头发挂到而后,他说,“下次记住,谁让你没衣服穿,你就该让她永远穿不上,而不是拿伤害自己来吓唬别人。”
说着,他牵起我的左手,好笑似的,说道:“割腕根本死不了人的,傻不傻。”
“段杭一欠我一个人情,你帮我记着。”说着,他要扯着我往外走,“来的路上他出了车祸,正好你俩可以住一个病房。对了,还有陆锦阳那小子,闲了可以斗地主。”
我脑袋又开始迷糊了,压根听不明白他说什么,身体里有把火在烧一样,失血过多也令我头脑发晕,实在难受的要命。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企图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就找他说话,“沉默是我妹妹,你别伤她,帮我把她送去戒毒所就行,我也不知道她吸毒多久了,但这东西一定要戒。”
那人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回头看着我说:“你确定?”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你。”他不说话,我就又接连问道:“你刚才说段杭一出了车祸,是真的吗?他怎么样了?还有你说他欠你人情,因为这次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有意思了。”那人随口说了一句,又挑眉和我说,“人情是他早就欠下了的,不用你还。”
说着,他又道:“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段霖那边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段杭一老谋深算拿了赎金,你现在可以出现在公众视野了,弄的这么惨,倒真像是被绑匪虐待过一样。”
“谢谢。”我眼皮重的厉害,渐渐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对我不知道他身份这件事表现的非常意外,拧眉说了一句什么。然而我根本没听清,就眼前发黑地向前倒了下去,失去意识之前,我恍惚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清冽的男士香水味,一如刚才那人给我的感觉,精致但是危险……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之前那好闻的香水气息已经被消毒水味取代,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
病房门没关,我听见外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隐约听见是我闺蜜罗小若在骂人,她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和人吵架我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显然一副被气急了的样子,和以往压倒性的局面全然不同,我怕罗小若吃亏,急忙从病床上下来要出去看。
声音是从隔壁传进来的,我晃过去的时候还看到罗小若站在病床前和什么人在吵架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吵着吵着,病床上坐着的人突然长手一捞,搂着罗小若的腰就把她摁在病床上,然后直接亲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我:“……”
罗小若挣扎的模样看的我又气愤又尴尬,正想过去救她出来,却让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给蒙住了眼睛,遮住了眼前污力滔滔的画面。
“别看,没打码。”段杭一低沉严肃、一本正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尺度过大,少儿不宜。”
他话音没落,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明显是手掌扇在皮肉上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谁。
“罗小若你打人还上瘾了是吧?”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这么帅的脸你都下得去手,活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