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扬眉“是嘛?诶,不好玩不好玩。算了,原本还想跟韵妃娘娘好好话话衷肠,而今看来是不行了,我倒也怕她使性子呢。”
顾锦榆不理会他话中的真真假假,只低下头来,“瑞王爷请便。”
苏景钰笑着转身,原本想着配合皇兄好好把这出戏演下去,没成想这中间出了个变数,虽然这变数他乐见其成也就是了,想到这又轻轻一笑。而今这戏总算被拆穿了,他也不必两头子不是人,只好明日去给皇兄赔个罪。
顾锦榆坐在琴案前,这瑞王的态度,时远时近的,她一直抓不真切,近来却是带着一股马马虎虎的漫不经心,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但她也算明了,两个人之间间那丝牵连也变就此作罢。说来他们之间关系也是奇怪,像是盟友,又不太像,爹爹让她尽力拉拢瑞王,只是她自己心意摇摆不定,不能下了决心,再来这瑞王也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她猜不透,也不敢轻易交心。因而虽相知时日甚多,却无法深交。如今算是由他作结,她也不必再为这事郁结,爹爹那边也算是有所交代。
顾锦榆只道这样是两全其美,却不知自己这么想着,便是把心偏向了帝王那边。
······
翌日夜晚,月色空蒙,星辰遍布,兼之凉风习习,正是难得的好天气。
望湘楼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对弈。相似的眉眼,只是黑衣服的更为冷肃些,有些不苟言笑,白衣的更显温柔些,眉梢常带笑意。
“皇兄,你也思虑太过了些。”,白衣之人见对面的人一脸慎重,手指拈着一枚白子迟迟不肯落下,有些不耐,直起身来闲闲倚在廊柱上。
黑衣之人似乎确定下来,将棋子准确落下,神情也舒展开来,挑眉:“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能那么闲庭散步的。”
“呦,这话听着不是酸我呀,还有那么点向往是不是。”白衣人重新落座,也不迟疑,略微思索便落了子。
对面之人又拧起眉头,开始思考下一步。
白衣人觉得有点惆怅,狡黠一笑,双手一摊,落在棋盘上,随手一拨,乱了棋局。
黑衣人:······
······
黑衣人也不说话,双眼直直看向对面的人,倒有股不怒自威在。
白衣人无所谓耸耸肩,“今儿来可不是陪你下棋来的,抱歉通知你一声,大概计划落空了。”态度随意,看不出一丝抱歉的意思来。
黑衣人索性一颗颗捡起白棋,收回棋篓里去,“你故意的?”
白衣人看向楼外那轮明月,想起那日在摘星楼里的烛火幽微,“算是吧。”
黑衣人静默半响,“知道了,与那位苏小姐有关?”
白衣人捏住黑棋,丢回棋篓,“恩,你别管了,老弟提醒你一句,那位顾大小姐,估计是对你落了真心的,你别殃及池鱼了。”
黑衣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手中一顿:“我自有分寸。”
白衣人看他神情动作,深深一笑,“是不需要我多操心。走了。”说走便走,把未收拾的残局全都交予帝王处置。
黑衣之人却是失了神,手中无意识地抚着棋子。半响之后才喃喃出声,似是自语:“如此,便收了这棋子吧。”
隐在暗处的高德忠应声,埋下头,开始收拾残局。
第17章盲眼贵女vs流刑王爷7
钟萃宫。
“娘娘,您好歹喝点粥吧。”绿风见才摆在那的饭菜一口未动,心里着急。
倚在贵妃榻上的女子摇了摇头,还是那句:“放那吧。”
绿风见她神色恍惚,如痴似醉,心里心疼,她自幼伴随小姐,后来随了小姐入宫。这后宫最不该的。便是寄情于君王,可后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这痴情人。说来小姐近来也甚得皇帝宠爱,可······
紫衣大起胆子劝道:“娘娘,皇上想是因着韵妃肚中皇嗣,才多留意瑶华宫几分,您又何须如此,若是同样有了龙子,还指不定······”
话还未必,便被宜妃打断,她神色淡淡,“不必多言。”她近些日子和瑶华宫那位似乎平分恩宠,就连身边的心腹丫鬟也觉得皇上是真心宠爱,有一争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皇上待她究竟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他多是因为心里的思量才匀给她几分宠爱,帝王面上宠爱,但实则二人情分也不过如此。可笑她所依赖的恩宠,说难听些,只是在瑶华宫那位与皇帝之间的夹缝乞食罢了。
而今,这夹缝终于摆上了明面,无可挽回,徘徊不定的皇上又会如何选择呢。韵妃在赌,她又何尝不在赌,只是韵妃还有几分真情倚仗,她却一无所有,白白牵挂。皇帝只在传出韵妃有孕当日去了趟瑶华宫,其余日子就待在承乾殿,他大概是在逼自己作出一个决定。一念之差,于她是天上地下,而于韵妃,又岂非如此。
瑶华宫。
阖宫上下无不雀跃,服侍得更加尽心尽力,期待着小主子降临,皇上而今尚无子嗣,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这个孩子都占了个长字。这也确实是值得一宫欢欣的好消息。
只是韵妃却不曾见有多少欢喜,怕也只有听竹知晓她心里事。而今两边着急,心急如焚却又没个着落,可不是担惊受怕吗。如果娘娘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又或者皇上不是大权在握的帝王·····罢了,想到这便叹了口气,捧着一盏羊奶山药羹,换上笑容,上前道:“娘娘,用些点心吧,厨房新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