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那宽敞的、垫的厚厚实实的马车,温热的毯子掀开盖上膝盖,又喝上了一口新鲜露水滚的热茶,这才算是喘过气来……手中捏着茶杯,天德帝孟楼正准备图个清静自个儿懒洋洋地歪着,茶刚喝两口,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一抬头,果不其然看见打点好了一切的薛公公拢着袖子跪一旁,也不下车,也不动作……一副有话要讲的模样。
孟楼心中好笑,碍着这薛公公也上了年纪不好意思直接责骂他,索性装傻,挑了挑眉:“薛公公呀,朕这没别的事了,您老也歇着去吧?”
“哦,”薛公公眉眼不动,尖细着个嗓音说,“万岁爷鞋袜还未换下呢?这会儿也该到午歇时候了,擦把脸歇下?”
“行。”
“找人伺候您?”
“可以。”
“哎呀,老奴忘记了,”薛公公一拍脑门,佯装悔意,“万岁爷这是没带娘娘随身伺候,老奴有罪,罪该万死——”
那“死”字脱得又长又尖,天德帝冷不丁一口茶被噎得吐回杯子里,无奈薛公公怎么就不能放弃惦记让他传宗接代这件事情,想发火,又反应过来这老阉奴怎么说也是忠心,只不过好心办的事让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