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亚烈听着听着,有种怪怪的感觉,被一团黑雾拉进去似的,心也不断下沉,觉得闷闷的,没来由想起自己的童年——大概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工作忙,怕他出去玩闯祸,一去上班就把他反锁在家里,有一次他碰掉一个什么东西,一脚踩上去,血流了一地,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哭得都哑了。那时年纪小,怕得简直要晕厥。此后,他就很厌恶狭小封闭的空间,平时能不坐电梯尽量不坐,连房子都买在低楼层。
沈子平也一脸讪讪,也不禁走神,联想起最近看到的一则新闻,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对该死的父母竟然把自己三岁的孩子忘在车后座,终于想起赶回去时,孩子已经没气了,额头还有撞击伤,原来是孩子在里头憋得受不了、在生命最后一分钟里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用头撞向车窗……他想起自己总是早出晚归,回去时两岁的儿子早就睡了,一算,儿子已经快一个月没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他这个爸爸了。他心里忽然充满了愧疚,车后座那个可怜的孩子、儿子的睡颜一直盘桓在他心里,绞得他一阵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