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彤也犯了愁,便想起徐夷则来。
又听郝嬷嬷道:“其实,依老奴看,夷则少爷的确是个极好的人选,以后国公府都是他的,您就是半个主人,日子要比现在更滋润,小姐也熟悉这里,总比孤零零到陌生人家乞活要强。何况那日国公爷说的不错,郡主喜欢咱们小姐,有小姐在中间调和着,夷则少爷和郡主的关系还不是像二月的冰河——一吹就化了?那咱们小姐就是徐家的功臣,咱们也面上有光。”
她的话虽然粗糙市侩,却句句正中徐问彤的心事。
徐问彤最怕的不正是女儿出嫁、徐太夫人离世后,自己在徐家名不正、言不顺,受人白眼吗?她这一生到底没真受过苦,因而愈发怕受苦,所以当初赞成把女儿嫁去金陵,都是她辗转很久才下定决心的。
“那依你看,盈盈可还喜欢夷则?”她试探地问,心里早已松动了。
郝嬷嬷一时没了声音,她的眼力是极尖的,当然看得出冉念烟对徐夷则的态度,说不上弃之如敝履,却绝对和喜欢二字沾不上关系。
可为了徐衡许诺的好处,她还是道:“这老奴就说不准了,只是那一日见春碧她们往崇明楼去,回来时却是和小姐一起回来的。”
徐问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