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摸瓜的很快就能把她找出来。
但谢若青毕竟抱着侥幸心理,若是柯信然自身难保,把这件事忘了呢?或者他就是查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怪她,毕竟从小到大,他比苏禹还要宠她,而就算他怪她了,只要她做小伏低的哄哄他,他也就不会太放在心上了。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
谢若青心里很是张皇无措,这次……恐怕要糟了。
“信然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害怕,太生气了,你知道我是一直想和阿禹在一起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以前一直对我这么好,你这次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因为心里太过慌乱,也没什么底气,谢若青说话难免有些语无伦次。
“你也说了是以前,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和我认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的,还有啊……”柯信然附在谢若青耳边状似亲密的呢喃,“我可并不遵守不打女人的那一套,有些人就是欠教训,你说对吗?”
然后在谢若青惊恐的眼神中,拽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墙上撞去……
“啊——”额头和墙面相撞,谢若青发出惨烈的尖叫,疼痛让她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柯信然!你竟然敢这么对我,阿禹不会放过你的。”
柯信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无力的倒在草坪上,用恐惧憎恨的目光瞪着他的谢若青,突然有着恍如隔世的可笑之感,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妹去哪儿了呢?那个桀骜不驯却仍然向往美好的自己又去哪儿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笑,你也可笑。”柯信然状若癫狂的大笑起来,甚至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心智浮动之际,他的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了一双冷静到极点的眼睛,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人是她,她会怎么做呢?他其实不算了解她,他对她的一些浅薄的认知,也是源于那几次短短的交锋,但拥有那种理智冷静到都可以称得上是冷酷的心性,她是绝对不会被打倒的吧!
如果自己就这样倒下了,岂不是输给了一个小姑娘,那多丢脸。
到此刻,柯信然才明白,真的不能从表面去看一个人,有时候你以为的……真的就只是你以为。
“谢若青,我们两清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补上了一句:“这样卑劣的你,凭什么和温冉相比,你以为苏禹最后就真的会选择你吗?”
柯信然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有种说不出的敏锐,而他也清楚的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谢若青恨温冉,无论她怎么极力掩饰,眼睛都骗不了人。
然后不顾谢若青不可置信的眼神,扬声大笑着离开。
而被柯信然和谢若青‘惦念’的温冉,她现在在哪里呢?她正上着她喜爱的油画课呢!
“大家都停一下,我先把期末的考核作业布置一下,最近我在研究《山海经》,我觉得古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的,所以这次的题目是志怪,大家可以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但是不能照搬《山海经》,不然你们的分数会很好看,我给你们的时间依旧是三个星期,希望大家抓紧时间,到时候不要出现交不上作业的情况。”
每次曲雯老师说要布置新的作业,底下都要炸一次,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上一次的作业刚刚交上没多久哎!现在又来,真是要疯了,绝对要疯了。”
“期末的考核作业肯定要交,这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但问题是这次的作业太难了啊!我们学的是油画哎,为什么要去《山海经》里找灵感啊!”
“隔壁的夏山老师的期末作业布置的超级简单我,就是回忆,无论是回忆人还是物,符合题意就可以,哪像曲雯老师布置的作业啊!感觉每天都在烧脑。”
温冉暂时停下笔,志怪啊!温冉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本《志怪录》,应该能帮上很大的忙,虽然还是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但至少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全无头绪了。果然没有没用的东西,有时候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看着烦躁的狂抓头发的同学们,又想起前段日子自己也是这样,因为找不到灵感而愈加的暴躁,然后就不断的进入恶性循环,想到自己不会再面对这样的窘境,温冉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心里有了底气,面上也就淡定的很。
看着这样的温冉,曲雯老师难免心里又多看重了几分,艺术的这条路那么漫长,途中又常遇坎坷,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能行呢?
“我大致的和大家讲一下上次的创意作品,我之前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代画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做,所以后果你自己承担,谁我就不点名了,等明天谁不在了,你们就知道了。然后我选出了几幅比较好的作品给大家分析一下。”
曲雯老师将讲台旁的四幅油画上的白布揭开了,四幅选材、立意、色彩迥然不同的油画就展现在大家眼前,前三幅的作品就是班里前五名中的其中三位,最后一副是温冉的。
“韩思梦的笔法果然好细腻,感觉她的画都很静谧安宁,表达的感情也是静默忧郁的,我觉得她去国画那边也可以吃的开哎。”
“施秋又画抽象派的哦,说实话我完全看不懂抽象派的画,感觉都是扭曲的线条,不过曲雯老师每次给她打的分数好像都还蛮高的。”
“我喜欢最右边的那副画,虽然也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