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好烟,有多好?不下来了,我赶着趁太阳没出来,多割点麦子。下回再说!”
“这一会儿功夫怕什么?”
这时,神妈妈听见动静,在客厅里找到了一包烟,走出来:“下来嘛,烟我都拿来了!”
“不了,不了。”本来还打算再聊一会儿的两人,见神妈妈拿着烟走过来,两人赶紧往前走,“下回再说。我们先去干活!没女婿帮忙,就得自己多干点了。”
“这么客气!中午我送到你家去!”神爸爸大声说。
“跑这么快干嘛啊?”神妈妈手里拿着烟,心里却被他们最后那句话说得异常高兴。
“小杨,从颖。你们要去摘槐花啊?要不要我帮忙?”神爸爸把视线放到女儿身上。
“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了。叔叔,做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活不多,慢慢做,不要急。”杨格诚关切道。
“我知道。你们快去吧,一会儿回来吃早饭!”神爸爸接着拔草。
村尾的槐树,在清晨薄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粗大。经过露水的洗礼,叶片更绿,花儿更白。刚走近,浓烈的香味让人心胸一震。
“好树!”杨格诚夸了句。
神从颖拎着篮子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现在就上树吗?要不要先踹它一脚?树上的虫多,没准能抖落好些虫。”
“没事,我先上去。你在树下举着篮子。”杨格诚挽起袖子,攀起树杆就要往上爬。
“我不敢。你把篮子挎在胳膊上吧,我怕虫子!”
他有点好笑:“有什么可怕的?这又不是毒虫,也没刺,只是恶心了一点。”
神从颖把篮子放在地上,后退几步。抬头看着茂盛的大树,总感觉在叶和花之间,隐藏着无数的大青虫。
“好吧,看你怕的!那我先踹它一脚!”杨格诚提起腿,狠狠踹了一脚,震落一地的花瓣和碎叶。
神从颖又往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地问:“虫子掉下来没?地上有虫吗?”
杨格诚坦然地站在树下,沐浴着花瓣雨。肩膀上,头上零星掉落着花瓣。他用脚尖在地下划了几下:“哪有那么容易?虫子腿多,扒得可紧了!”
“……”神从颖被他说得一阵恶寒。
杨格诚选定了一个位置,后退几步,几步助跑,向前一跃,两手扒住树身,脚落在树杆突起的一小块地方,用这个地方做助力,再往上一窜,人已经上了槐树最低的那处枝桠。
他又往上爬了爬:“快过来,把篮子递给我!”
神从颖跺跺脚,没办法,周围没人了。她鼓起勇气,跑到树下,以最快的速度把篮子举起来,等杨格诚接了,她迅速退回到原先的位置,远远观望着。
杨格诚在树上很悠闲,左挑右拣,像在猪肉摊上选猪肉一样:这串好!那串也不错!
老树像发了痢疾,不停地抖动,树枝时而被拉进去,时而又弹出来,就像树里藏了一只调皮的猴子。
神从颖隔岸观火,心情轻松。
过了很久,杨格诚才提着满满一篮子槐花下了树。下树比上树容易,脚踩到突起处,跳下来就行了。
他提着篮子走近神从颖,回头看看大树,颇为可惜地说:“还剩了好多。吃着好的话,我们等下再来。”
大树被吓得来了几下余震。它宁静了几十年的岁月,又要被人重新打破了吗?
☆、145
“你离我远点。”神从颖不喜欢他靠得太近,往旁边让了让。
杨格诚提着篮子,脸色变黑,乡下什么都好,就是民风过于朴素了些。
“没准你身上有虫呢!”神从颖嫌弃地说,“别沾到我身上了。”
杨格诚的脸更黑了,他站住脚:“你检查下,哪有虫?这么点胆子,你如何活到现在的?”
“胆大死得快!你不知道啊?”
“胡说!”他忍不住笑了。放下篮子,伸手在全身上下拍了拍。
神从颖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一边检查地上有没有掉落下来的虫,等确定他身上没有虫子,这才放心挨近一些。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太阳已经冒出了头,映得万物都披了一层金光,田地里趁着早上凉快抢干农活的人不少。这一路走来,三三两两地见了许多村里人。神从颖挨个打招呼,杨格诚紧跟其后,神从颖喊什么他就跟着喊什么。
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神家的女儿带了男朋友回家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给留守的人们增加了话题及热力。
两人回到家,神爸爸早就从园子里出来了,神妈妈也已做好了早饭。
“哎呀,摘这么多?看着真新鲜!小杨,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神妈妈笑眯眯地过来接篮子。
她接了篮子,往水池边走:“你们快去洗手。我把槐花洗了,等下还得泡呢!”
神妈妈快手快脚地洗槐花,神爸爸没事干便过来给她提水。
冰凉的井水从水井深处提出来,一桶桶地倒进盆里,刚采摘下来的槐花被狠狠地洗了三遍,然后再用清水泡着。
神从颖拉着杨格诚上了饭桌,一眼看去,中间那盘凉拌嫩南瓜最显眼。
绿色的皮,黄色的瓜肉,以及切成碎粒的红色朝天椒,这一盘的颜色最好看,不用闻只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神爸神妈弄好了槐花,走了进来。
杨格诚赶紧站起来身来:“叔叔、阿姨,快来吃饭,快坐!”
“不要客气呀,小杨。你坐,我们马上就来了。”神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