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脚一踹,被男人夹住,三下五除二的一扒拉,俩人全光了。
这是头一回在台灯下,白薇薇水红的脸蛋,大片大片绯红的肌肤,刚出炉的福包似的两团浑圆,还有那销/魂蚀骨地咬着唇痛苦又欢愉的神情,全映在男人眼中。
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冲动,高峰仪像一头完全失控的野兽,疯了似的在她身上驰骋。
“薇薇……你太好看了……”
男人大颗大颗汗滴落在女人软玉似的的胸脯上,低喘声和情不自禁的叹息声不断在白薇薇耳边弥漫。
在男性眼里,女人最好看的时候,只有三次。
初见、大婚、和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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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早上偷偷摸摸爬起来,把床单被褥扯下来洗,父亲白建国是军区政委,一大早就起床去军区办公楼上班。
母亲江春红从小在部队长大,习惯好,不爱赖床,早上还在自己房间里练个基本功啥的。
一听见厕所流水声,就走出来,老远瞥见自己闺女蹲在里头搓床单。
新婚小夫妻爱擦枪走火,她不是不理解,只是自个儿含辛茹苦养大的掌上明珠,打小儿连双袜子都没洗过,大早上的,就着冷水洗床单,而男人好像还没起床,这心里头可就不高兴了。
“薇薇俩月不见,勤快多了呀,可把妈乐坏了。”
母亲声音一响起来,白薇薇脸立马沉下来。
“妈,那你可乐早了,我懒着呢,这是头一回。”
江春红不信,她闺女又不是傻子,哪有回自己家装勤快的?
分明是在高家天天干这么活儿,习惯了。
“薇薇,你不用怕妈心疼,妈看见你现在这么勤快,可欣慰了,说起来这还得谢谢峰仪他们家,把你教得这么好,唉,也怪妈从前把你给宠坏了,刚嫁过去吃了不少苦吧?”
白薇薇听得好笑,以前没觉得自己母亲是这种人,一张嘴就来假话,说来说去,也不外乎那一句,“嫁去吃了不少苦”。
她起身把床单拧起来,江春红赶紧凑上来帮着她拧床单,看她拧半天使不上一点儿劲儿,直接打掉她手:“别拧了,你拧不动,妈自己来。”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愠怒:
“你打小儿妈就没让你干一点活儿,就你那点儿手劲儿,能干个啥?”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心底深深无奈,要说母亲狠心,撇下她跟人私奔去了米国,可是人生前十八年,她的的确确对自己好得不行。
她知道,此刻母亲江春红是生气了,气她嫁了个人就作贱自己,辜负了父母的珍爱。
“傻里傻气的,勤快不用到点子上,你光在妈这边儿勤快有啥用?没事跟你爸那边好好说两句好话,把人调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春红一边抖床单,一边低声教训女儿:“虽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m城,但哪怕进了小县城,日子都能比现在好过,最好是离咱这边儿近一点,妈隔两个星期就去看你一次,给你打点打点家里头,反正部队放假也是按月放,有妈在,包管人回来,家里头哪儿哪儿都称心。”
说着,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睨了白薇薇一眼:“就是你婆婆哪天进城来,也会对你满意。”
在她印象里,高夫人文秀是个大家闺秀,识人断人,慧眼如炬,不是一般人那么好糊弄。
女儿既然嫁过去了,甭管身份门第显赫不显赫,婆婆丈夫还是要取悦,不然隔山隔水的,吃了闷亏,她这个做妈的,也不知道。
白薇薇听着母亲这算盘打得精妙,简直全给自己打算好了,把高峰仪调进城,让自己随军,搬进部队军区家属院儿,她再隔三差五来给自己整理家务。
甭管是高峰仪放假回来,还是婆婆进城来看望人,都能满意。
唉,母亲为人如何,对自己对一颗心总是好的。
白薇薇想恨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见女儿半天不说话,江春红泄了气,把床单抖利落了,推开两扇窗,放在架子上,用撑衣杆归置归置,叹道:“算了,妈不指望你,妈早该有这个觉悟,指望你这个傻闺女就是最大的错误,要是你能办成啥事,当初也不会……”
话说到这里,女人瞳孔微缩,脸色沉下来。
白薇薇了然,走过去拉住她手撒娇:“妈,您别操心,我在高家过得好着呢,峰仪和婆婆啥都不让我干,你瞧我这手,一个茧子都没有吧?”
江春红狐疑,眼神落到女儿手上,果然白白净净,跟从前差不离。
干活儿的手可不长这样子,她从小儿不让白薇薇干活儿,也是希望她能爱惜好手,以后跟自己一样,跟着文工团上京表演【孔雀舞】,扬名四海,得到领导军官们赞赏,以后嫁个比家里更高门第的显贵。
“喏,没骗你吧?”白薇薇眨巴眨巴眼。
江春红没好气点了一下她鼻尖:“鬼灵精。”
她坦然往沙发上一坐,抱着瓷杯吹了吹热气儿:“跟妈这儿卖勤快,是想要啥?”
既然跑回家来勤快,总是有个明目才对。
白薇薇无奈,母亲这脑子没别的,就是太精了,把人都想的跟她一样精。
她一屁股坐在母亲身边挽住她胳膊:“妈,你别老把人想那么猴精可以不?我那哪是跟你卖勤快啊,我那是怕峰仪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洗床单就算了,出来哪能还这么丢份儿啊。”
江春红眼珠子转了转,斜睨着白薇薇:“咿呀,现在还知道为别人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