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着走了两步,等品出来这人内里的用意,谢姜不由心里一暖,也是好笑。
东街菜籽巷。
仍然是巷子尽头那幢宅子。
上回偷了画回来,上头写了“千年万年”,惹的元膺大发雷霆。当时郭北不解,过后问了韩君子,才知道那是骂人的。
这回郭北怕上头再有什么“千年王八万年乌龟”之类,便先在屋外展开来看过,见一切如常,这才敢拿了进屋。
“嗯,明早起去乌龙涧送两车米。”陈元膺正斜倚着矮榻与行舟说话,扫眼看见郭北,便桃花眼一眯,坐了起来。
郭北忙紧走几步上前揖礼道:“启禀君候,属下幸不辱命。”
听他这么一说,陈元膺心知画已到手,便勾起唇角笑道:“果然在城南别宛!本候还道又是九夫人玩的花招。”说了语气一顿,又笑道:“拿来看看。”
眼见他眉开眼舒,郭北眼神闪了几闪,也跟着咧嘴道:“可惜拿画时惊动了别宛护侍,属下只好丢下韩君子,先行回来见君候。”
“既然跟不回来。”说了这句,元膺桃花眼斜斜一瞟,瞟了郭北道:“怎么不杀了?”
“回君候。”郭北忙掏出画卷来,边捧了递上,边低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