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阿愁户籍纸的刘主薄抬头看看莫娘子和阿愁,又摇着头一阵叹气,道:“你是这么想,可你爹娘兄弟会怎么想?何况你还领了个这么大的孩子回来。她这岁数,早该记事了,便是将来养得再亲,终究仍是个外人,哪能像你兄弟姐妹家的孩子,总跟你是一样的血脉。”
“一样的血脉?”莫娘子忽地轻笑了一声,道:“我家里的那点事,也从来没瞒过您,您又何必跟我说这些官面上的文章。何况,人我都已经领回来了,再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刘主薄呆了呆,叹着气又是一阵摇头,道:“我只怕是金兰教坏了你。”
莫娘子笑道:“再没有的事,这事我早想了很久了。”
这刘主薄似乎有些书呆子气,只叹息着又是一阵摇头,然后转身走到后方的柜子里寻出一个大册子,一边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后续的事,你心里好歹也该有数才是。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眼前就是年关了,可别闹得你这个年都过不安生才好。”
莫娘子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