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采取非常手段解决问题,只是,这个人给不了她想要的经验、资源。并非只要有钱就能做得好企业。
她想要活下去。作为企业家在社会的食物链条上活下去,而不是作为女人在男人的金屋中活下去。她不想以爱之名去为了生计摇尾乞怜,最后反落得衣食无着;更不想为了超出能力把控的人或物而卑躬屈膝,最后只捞到镜花水月。
她陪着客人走出餐厅,与蒋镛不期而遇。
投行的人很激动,快步上前寒暄问候。客人中也有一个是蒋镛的旧识,跟过去谈笑风生,余下的客人也纷纷取出名片。
她站在人群外,含笑注视着蒋镛。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般,蒋镛朝她的方向瞥来,笑容一滞,继而缓身向前,客套伸手道:“小康总,好久不见。”
她也上前两步伸出手:“蒋总保养得还是这么好。”
蒋镛握了一下就松开她的手,摇头笑道:“外强中干罢了。不如你们年轻人啊!”
她也笑:“蒋总谦虚了。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比得了蒋总的呢?”
“小康总真会哄老头子开心。”蒋镛目光灼灼。
“能让蒋总开心是我的荣幸。”她笑意盈盈。
“哦?我以为讨金融精英们开心才是小康总的荣幸。”蒋镛故作戏谑。
“都重要。我希望大家都开心。”她一脸真诚,不待蒋镛开口,又说:“我还有客人要送,蒋总恐怕也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误蒋总时间了。以后有机会再聆听蒋总教诲。”
“我期待着。”擦肩时,她听到蒋镛这样说。她笑笑,没有看他,继续向前走。
☆、让步
贺荣成最近诸事不顺。
先是商场上屡失荆州。他近几年一直在考虑“转型”,凭着商界资源也投了几个项目,但都不瘟不火的,无一上市。最近又有人给他推了一个环保项目,资质不错,财务顾问说买下来经营个三、五年都能独立上市了,价格都谈好了,却突然被搞金融的给截了胡。紧接着又看上了一个养老项目和一个物流项目,都是为了地,又都是前期调研刚做完,就被实力强大的金融资本抢了先。是他跟不上时代了么?金融这帮投机倒把的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实体了?
还有李倩倩流产的事。他在新疆考察时,她打来电话说是又有了孩子,他赶回来带着她验过之后自然是大喜过望。儿子不稳,他索性雇了个医疗队;她情绪低落,他甚至带着她上了春节家宴的桌。可惜,之后不久,孩子还是没保住。医生直言不讳说是他的问题。这令他愤怒而沮丧,他还不到60,就已经下降到这种程度了么?
然后是贺家盛。不能担事就算了,起码打打游戏倒也不算纨绔,老老实实沿着铺好的路走下去,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也不至于不能守成。但是这败家孩子居然因为打游戏结识了个影视学院的学生,天天缠着他给人家投资拍戏。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去找艺人?那圈子有多混乱姑且不说,找个这样的能给家里什么助力?天天让大家跟着她一起活在聚光灯下么?
中间又穿插了康胜男和贺家姣。康胜男绝地反击,他虽失落,但更多的是慰藉——孩子中终于有了个成器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只要好好补偿她们母女,他相信总归有一日可以为贺氏添一员猛将。
但贺家姣就太令他失望了。有家族的助力,她只要按部就班地同蒋至诚来往,只要让他不至厌烦,总归成事有望。可是她才老实了几天就恢复了玩乐本色,借工作之便结识了一帮娱乐圈的人,大意之下被人拍到同几个小明星同玩同乐不说,竟然还出现在了抓毒现场。新闻是通过关系压下了,但消息怎能瞒得过蒋镛这老狐狸?蒋镛隔天就退回了贺家姣借各种场送给他的红酒。万幸蒋镛还算君子,没有大肆声张,还将做不成亲的原因推到了蒋至诚同他父子失和上。
刘珍也不知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这时候竟然又推荐起了刘曾琪补缺。当人家蒋至诚没人要么?就算是贺家姣,人家家里还要百般挑剔考察,你家刘曾琪算什么呢?除了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其他简直一无是处。相貌对于一类女子跨越阶级来说自然十分重要,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讨论嫁娶却没有那么重要。跟了他这么多年,却连这点认知都没有,难怪教出的孩子上不了台面。
这还不算,就连来香港开个股东会,都能遇到携子闹场寻人的。都是那个贺荣光惹出的好事!外面的女人都料理不好,能成什么事?香港不像内地,媒体对“豪门”的认知标准低,对企业家私生活关注度高,言论又太过自由,这下可好,他贺氏一下子出了名。
这女人曾在餐饮公司的财务部门做过一段时间。多亏了她这一闹,他一审之下方知,贺荣光竟不只东拿西卡,他还占用了酒楼大量款项用于炒股,难怪他将餐饮生意结束的时间一拖再拖!这叫什么兄弟?!道是一母同胞、血脉至亲,做出来的事说是世仇都不为过了。
贺荣成一怒之下命工作人员将躲在内地温柔乡里的贺荣光押到香港。谁知这个败家哥哥不但不以为然,还责怪贺荣成不念兄弟之情,在主板块业务上架空了他,才把他逼上了梁山。
反正脸都撕开了,贺荣光干脆明确拒绝弥补几千万的亏空,并表示炒股杠杆放太高、赔掉了,非要他补,他也只能抛售荣成服装的股票了。荣成服装在联交所上市,贺荣光离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