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本来眼睛盯着严武的腹肌已经到出神,快贴上去的地步了,严武啧的一声让丁青迅速回魂,以为自己被抓包了,刻意地抬起头往周围看,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严武从头顶的壁橱里拿出纱布和白药,丁青就盯着他给自己包扎,熟练地先用棉签蘸酒j-i,ng洗伤口,丁青看着觉得很疼,但严武面色连痛感都没有,洗完往棉签上了点药,直接贴在了伤口上,朝着剪刀抬了抬下巴:“给我剪下胶布。”丁青马上手脚灵活地拿起剪刀和胶布,动作之敏捷像只去接飞盘的大型犬类,然后又巴巴地递给严武,严武接过来随意地贴了三道,觉得差不多了,转身去给浴缸里放水:“我洗个澡,你在外面随便坐会儿吧。”说着关上了门。
丁青站在门外,挠了挠头,看到严武进卫生间前踢掉的靴子在卫生间门口,便拎去门口换了双拖鞋拿过来摆在卫生间门边。
丁青起身站直,才环顾整个房间。
这个房子是标准的单身公寓,客厅和卧室被打通,空间尽量拓宽,阳台比厨房还大,落地窗,摆着一对椅子,一张小桌子,一片小花丛,没什么花,基本都是些无人照料也能生长的绿色植物,往外望是视野开阔的夜景,能看到最远处的车灯串成一束流光,直通地平线。房间里家具不多,一个大壁橱格外显眼,丁青拽了拽,锁了。床是双人床,整张床都是蓝色的,床头柜上一本书,《三杯茶》,丁青翻了几下又放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掀开枕头,以为会看到枪,结果没有。床脚边竖着一个立灯,橘黄色。丁青想起来严武不在睡觉的时候好像很喜欢头枕在床脚,脚伸到枕头上,反着躺。客厅就更是简单,一个长沙发,对着一台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旁边是厨房,厨房占地不大,灶具上没什么油烟的痕迹,但冰箱倒是满满的,丁青看了看没撕掉日期的蔬菜,前两天的。丁青坐在餐桌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不其然是严武的味道。
咯哒一声,严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穿了件过于宽松的灰t,头发还是s-hi的,随意地擦了擦,发梢还滴着水。
严武走到丁青面前,看丁青眼神清澈,面色纯良的样子,感觉自己心情不错:“你饿吗?”
丁青点头如捣蒜。
严武笑了笑,走向灶台,丁青跳起来跟过去:“你还会做饭啊?”
“会一种。一招鲜,吃遍天。”严武往电饭煲里加米。
“刚刚你还说自己擅长洗衣服,哎衣服呢?”
“扔了,洗不掉……”严武淘米。
丁青撇撇嘴笑了:“买那么多菜,你真的会吃吗?”
“随便买了一下,买多了。”严武打开电饭煲,去冰箱里拿培根,“虽然菜多,做的其实是一种饭。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房子是你的吗?”
“现在算我的了。”严武打开火,把平底锅放上去,转过头看丁青,“站着干嘛,你要吃什么菜,自己去冰箱里拿。”
丁青过去打开冰箱,对着一些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绿色蔬菜,有点难以下手,偏偏严武还在后面催:“挑完了自己洗一下。”说完发现丁青盯着蔬菜不动,笑了:“丁少爷一个都不认识?”
“熟了就认识了。”丁青倔强地回着,决定保险起见,拿长得好看的。严武在后面看他,轻松地调侃他:“慢慢选,不急,就当吃自助餐。” 于是丁青挑了两颗花椰菜,一捆韭菜,一把蒜薹。丁青凭直觉还想再挑,严武在后面喊住他:“够了,你哪吃的了?”
丁青收了手,站在严武旁边洗菜:“你工作那么忙,还花时间修炼厨艺啊?”
“工作不能挑挑拣拣,生活我还不能追求一下品质?”严武歪过头看丁青洗菜,就是把菜放在水龙头下冲。严武叹口气:“我来吧,你看着,学着点。”说着关了火,接过丁青手里的东西。
丁青有点委屈:“学这个干什么啊,有人给我做饭,我做给谁啊。”
“给我。”严武随口接了一句。
丁青牌少年笑容又一次绽放:“好啊。”又往严武身边靠了靠,“严武同学,我们来聊聊过去的事吧?”
严武勾着嘴角,低头洗菜没看他:“你不是查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