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做什麽!”
“你又知道拉?你什麽姓许了?”许觅咬牙,心底纳闷对方的力气何时变那麽大了!
两人僵持不下,却不敢闹太大的动静,引起裡面方蓉的注意。
许觅愤愤踩了对方的脚好几下,唐迁死拉着许觅的手不放,女孩白嫩嫩的小手都快掐出红圈。
许觅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把唐迁和唐芊芊分得那麽清楚。
也是,唐芊芊一个身娇体软、走几步路都要娇喘几下的小白花,怎麽能和唐迁这个正在喝转骨汤、身段越发高大的大男孩比!
好不容易踩痛了,逼对方微微鬆手,许觅受不了,忍不住提高声音:“要你多管!我去找我爸妈,你凑什麽热闹!”
“徐阿姨说了,要你在这裡等。”唐迁就像被临危托孤的忠臣,认准了许觅不放
许觅被他古怪的倔强给气得无力了,口无遮拦道:“唐迁,你姓唐!不姓许也不姓徐,她是要你娶我是不是!”
唐迁被她这没脸没臊一激,竟也怒而反驳道:“那你呢?你和我一样都只是个小孩!你凭什麽认为你去那裡可以帮到忙?你只是让徐阿姨分心照顾你而已!你到底以为你是谁阿!许觅!”
被少年暗哑的声音当头棒喝,许觅罕见愣住了,她下意识看向两人紧捉的手。
少年手臂筋骨纵横、稍露属于男性的健壮有力,而自己被捉住的手却依然纤细粉嫩、不过儿臂。
是阿,这具身体根本不是那个被里长送“老当益壮”的锦旗的老奶奶了。
现在的她,只是个小孩子。
许觅突然安分了,当然,她不可能感谢唐迁的指点迷津,只是没有再和他冲突,只是屁股一落,落寞跌坐在花园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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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爸爸回家,方蓉煮了西班牙海鲜炖饭,许觅乖巧地帮忙洗菜洗碗,一直被方蓉称赞是个听话乖巧的小孩。
餐桌上,两夫妻好奇许家夫妻的事,许觅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推说不知道,低头继续吞饭,两大人也只是随意一问,并没什麽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唐迁坐立难安,不时偷瞄她。
“唐迁,你别太过分了。”
半夜尿急要上厕所的许觅一打开,就对着在客房门口打地铺的男孩完全失去耐心,偏偏对方一脸无辜,彷佛刚从被窝鑽出的小狗,一双小狐狸眼迷迷濛濛。
其实忽视他毯子下越长越结实的身材,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还真有几分欺骗性,就是可惜这样的极品美少年在老奶奶眼底除了讨摸讨打,还真没什麽化学上的吸引力。
女孩尊下身,对着少年的鼻头一指,恶狠狠道:
“你在继续缠我,我现在就立刻大叫救命,和方阿姨说你要我和睡觉。”
虽说还未识情/事,但前不久才查觉到少女身体的柔软,一想到紧贴着对方入睡……少年的脸立刻涨得像番茄。
短短一天,唐迁的廉耻纪录再度被许觅刷破。
冷眼看着唐迁可怜兮兮拖着棉被离开,许觅打了个呵欠,准备关门,却下腹一热。
阿呀!!!膀胱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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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吃早餐,许觅接到了徐姣打来报平安的电话。
两夫妻已经到了老家,
不得不说徐姣动作麻利,在她打给许觅的三婶前,许奶奶已经从户头提了许爷爷和自己的老本,一共两百二十万,大包包装着就要去银行,三婶赶忙叫来许诚,两夫妻拉住许奶奶,才没让她把钱汇出去。
最后大家在警察局待了大半夜,终于打通了许茗大哥的电话,确认他平安无事,许奶奶才冷静下来,不过也心有馀悸,自己差点又干了傻事。
但气疯了的许爷爷可不依了,拿着电话就对长年在国外逍遥的大儿子大发飙,据徐姣绘声绘影说,许爷爷甚至扬言要告大儿子遗弃罪,把许奶奶吓坏了,赶忙装晕,一伙人又闹哄哄到了医院。
徐姣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疲惫,怕是一整晚都在奔波,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不该对孩子的话,不过许觅听了却安心许多,父母没吃到亏就好。
两夫妻预计下午到家,只是早晨店破例没开,许觅见外头不少客人败兴而归,只能从唐家出来和他们解释,另外也和方蓉借了电脑,印了张道歉启事贴在铁门上。
不得不说唐迁是从大都市来的,每个人都有一台电脑,像许家就和电脑绝缘,只有许茗为了做生意方便自己配有一隻手机,不过这年代还是按键式,也没办法上网,满街都还是诺基亚的天下。
刚吃完午饭,唐迁一早就提着小提琴去补习班了,许觅帮着方蓉整理昨天采下来的玫瑰花瓣。
唐家的厨房采欧式装潢、明亮宽广,冰箱和烤箱都泛着金属亮漆、每一个器具都都巧妙收纳、不占空间,完全就像那些国外的傢俱杂誌封面。
料理臺上还种有薄荷叶和熏衣草的小盆栽,随时就能新鲜取用,许觅心情不错,照着方蓉的吩咐,去掉花芯、蒂头,只留下一片片美人唇色的玫瑰花瓣。
夏天对饕客来说是个矛盾的季节,湿热的水气催熟了各种美果鲜蔬,红豔的阳光却烤焦了舌头,不让人提起半点胃口,所以同样是丰收的季节,有食欲之秋、而无食欲之夏。
但许觅觉得其实不然,只是夏天的水果吸饱了丰满的阳光和水气、滋味更劲,适合鲜淡,不适合再做其他调味和炒煮。
就像现在的方蓉,新鲜翠绿的莴苣切一切,不炒不煮便下去和胡萝蔔、番茄简单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