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冷天的有人要洗冷水澡啊!”外面的人正纳闷,头顶的窗户忽然支了起来,紧接着一盆水泼了下来,那几个人大叫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诸葛玉莹笑得很开心,赵德昭看着她道:“我就喜欢你笑的样子。放心,我可没醉,这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只敬皇叔和岳父时喝的酒,其他人么,只不过是水。哎,自从过完年,我们还一直没见,我当真是度日如年。”然后拉着诸葛玉莹的手走向床边,叹道:“月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诸葛玉莹不敢直视赵德昭炽热的眼神,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赵德昭待她坐下后,亲手帮她脱去鞋袜,露出洁白的玉足。赵德昭抚着她的脚仔细端详,她的脚小巧玲珑,和他的手掌一样大。脚趾甲是淡淡的粉色,无一处不完美,他忍不住赞道:“月儿的脚生的真好看。”诸葛玉莹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从未称赞自己的容貌,这会儿却偏偏说脚好看,好生奇怪。她忙抽回双脚,钻到了被窝里,背对着床外。赵德昭也上了床,从背后环抱住她。诸葛玉莹觉得周身都是他强烈的男子气息,紧张,期待,羞涩,甜蜜,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赵德昭扳过她身子,慢慢吻上她的朱唇,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裙。
第二日,赵德昭先醒来,诸葛玉莹兀自睡得正香。赵德昭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忍不住凑过去亲吻,想和她再温存一会。诸葛玉莹困极,将头扭到一边,抗议地从鼻子里发出长长的“嗯嗯”声,赵德昭呆住,他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间融化,她在对他撒娇!他从未见过他的月儿撒娇呢,他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轻手轻脚给诸葛玉莹掖好被子出来了。来到外间,十名侍女跪了两排等着伺候他穿衣洗漱。他命令她们禁声以免吵醒夫人,随后去了武场。
赵德昭练功后回来,悄悄走进床边,发现诸葛玉莹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脸上竟有泪痕。赵德昭心中一紧,坐在床上,伸手去擦诸葛玉莹的眼泪,道:“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诸葛玉莹一下红了脸,坐起身来,忽然觉得身上凉,忙拉过被子盖住,羞道:“我没事,你转过身去。”赵德昭依言转身,诸葛玉莹忙取衣服穿上,赵德昭猛一回头,看了个正着。诸葛玉莹忙遮住自己身子,又羞又恼,道:“你!”赵德昭忍不住过去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还想要你。”诸葛玉莹推开他,羞道:“不行,现在是早上了。”赵德昭强忍冲动,不情愿的转过身,无奈道:“好,我不看了,你穿吧。”
诸葛玉莹干脆躲在被窝里将内衣穿了,然后下床来。萍儿在外轻轻叩门,问道:“夫人醒了么?”诸葛玉莹觉得不好意思见人,坐在梳妆台前抚着自己还在发红的脸。赵德昭对门外道:“进来吧。”萍儿和四个侍女进门来,笑意盈盈向二人行礼,道:“奴婢恭贺王爷夫人新婚之禧。”赵德昭点点头,向诸葛玉莹道:“月儿,我去安排回岳父家拜门的事。”待他走后,萍儿等人来给诸葛玉莹梳妆,两个侍女去收拾床铺,诸葛玉莹斜眼看到她们撤走带血的被褥时,心里又感到自己没法去面对除赵德昭以外的人了。她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烛,她长大这么大,依稀知道男女之事的,但是原本以为像站起、坐下这般,只是个动作,却未料到是如走路一般的漫长过程。自己的身子被男人看了个遍,也,亲了个遍,她体会到了男女的不同,见识到了男人的力量和雄壮。从昨夜起,自己不再是个姑娘,而是他赵德昭的女人了,她才明白那些贞洁烈女的苦衷,身子若不是给了自己的夫君,她也宁肯去死。她心中隐隐失落的是,本以为自己与别的女子不同,结果经过昨晚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梳妆完毕后,诸葛玉莹来到厅里和赵德昭一起用饭,赵总管进来道:“启禀王爷夫人,轿子和拜门礼已准备好,给府里各人的赏钱也已发下去了。这里是昨日的礼单。”
赵德昭接过来,道:“好,你先下去吧。”诸葛玉莹道:“本以为你我二人均无长辈在身边,成亲后就可像平时一样生活,不料还是需应对这些繁文缛节。”赵德昭道:“我的夫人呐,并非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超凡脱俗呀。”诸葛玉莹道:“我姨夫姨母接到我们的书信和礼物后不是回信说俗礼都免吗,他们也非俗人,只是年纪太大未能前来。”赵德昭道:“他们是为你着想,生怕来了见到王大人一家后,引人生疑。”
诸葛玉莹拿过礼单来看,不由得惊道:“是不是满京城的都来送礼了?”赵德昭笑道:“这都是人情债,迟早要还的。”俩人正说着,忽然赵总管进来道:“启禀王爷夫人,圣旨到了。”赵德昭和诸葛玉莹忙起身来到大堂接旨,来宣旨的是太监总管王继恩,原来是朝廷册封诸葛玉莹为韩国夫人的旨意,另有给二人的大批赏赐,装了一大车来。两人领旨,向来传旨的众人都送了赏钱,王继恩道谢走了。赵德昭道:“月儿,今日本打算教府里的人都过来拜见你,如今我们该先进宫谢恩。”诸葛玉莹心中极是不情愿,但于情于理都必须要去,只好穿戴起刚送来的命妇服饰。
待她出来之时,赵德昭简直不认识她了,头发被盘成了很大的髻,头上插满了各种金钗步摇,脸上妆容夸张,可以说是浓妆艳抹,根本看不清本来模样。眼前的决不是自己熟悉的月儿,而是一个毫不相识的中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