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只记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王少婷的血,她只记得王弯看着自己女儿尸体时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将军府。
“姐姐……”若茜看着衣衫单薄的浑身是血的襄芸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襄芸经历了什么。“姐姐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说着若茜就哭了出来。
襄芸眼前一黑,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接住了她,襄芸抬起头,看了眼前的男子,哭着说:“少婷……少婷她……”
“少婷她死了!”
司徒赫看着怀里衣衫单薄的女子,忽然有些心疼。他知道王少婷是她的朋友,她那么难过也很正常,可是他看见她难过自己的心这是一阵一阵的抽痛。
“玄参,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说着他还轻轻的抚摸襄芸的背,想要帮她顺气。
“少婷真的太惨了……我要找出幕后凶手,我要替她报仇!”说完襄芸便晕了过去。
司徒赫摸一摸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很烫,她正在发烧。
司徒赫立刻把她抱到房间,还叫人给她熬姜汤,然后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
襄芸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了自己在冷宫里一群男人围着她,她梦见她大声地呼救可是没有用,那些畜生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襄芸忽然又看见了没有熟悉的场景一个女子被很多男人按在地上,那些男人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她透过缝隙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一会儿是自己的,一会儿是王少婷的……
“啊!——”襄芸痛苦的大叫然后从梦中惊醒,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不停地流泪。
王少婷那样不堪的死法勾起了她心中最不愿意想起的那段黑暗回忆。
她无法接受,也无法忘记,她头一次承认自己的懦弱,只能躲在黑暗中默默留着眼泪。
这个时候她忽然被抱住了,她呆愣了,连眼泪也忘记了。这个怀抱太过于熟悉,她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司徒哥哥……”襄芸无意识地喃喃道:“司徒哥哥,我好怕!……不要离开芸儿……司徒哥哥……”
司徒赫愣了楞,原先自己是叫玄参“芸儿”的吗?……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于是便道:“芸儿别怕,哥哥在……”
“芸儿,你告诉哥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害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的了你的。”司徒赫语气轻柔地哄着襄芸。
“血,好多的血……我看见少婷躺在地上……可是她身上,最全部都是血……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他不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少婷该有多绝望啊!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种事……为什么啊!”襄芸说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就仿佛她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玄参,你冷静点,别害怕,哥哥在哥哥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好吗?”司徒赫听着玄参支离破碎的只言片语知道她是被吓坏了,但是从她的话里,他也能够听出来,玄参究竟看到了多了不堪的场景。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促使他们对一个女孩儿做那样的事?!
那样不堪的死法,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经历了那样的事,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一定生不如死,就算死了还会让后世诟病,他们一定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
他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襄芸在司徒赫的安抚下渐渐的平静下来,只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她一闭上眼就是王少婷的惨状。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
襄芸无助地叹了口气,很多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敢睡一会儿,司徒赫见她睡着了便也回房间休息了,他知道她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想要照顾好她的情绪最好是在晚上,因为晚上气氛压抑,人容易胡思乱想。
襄芸睡得很香,可是在睡梦中,她却听见了若茜的声音,她实在是困极了,于是翻了个身,便继续睡。
门外。
“郡主我们家小姐正在休息,你还是晚点过来吧。”若茜拦在门口不让洛江进去,小姐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她可不想这位郡主进来搅局。
“怎么我这个做嫂子的想要关心妹妹都不行了?”洛江郡主脸色有些不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姐她现在正在休息,郡主这么贸然进去恐怕不好吧?”若茜不卑不亢道。而这个时候洛江郡主却没了耐心:“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丫鬟,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们家小姐没有教育过你主子的路拦不得么!”
“郡主说笑了,我是个丫鬟没错,但是我只忠于我自己的主子,难不成郡主教育自己的丫头是让他们也要忠于别人的主子吗?!”若茜低着头,无论如何,今天她都不会让洛江郡主进去。
“若是今天我非要进去如何?”洛江冷笑着说。好一个司徒玄参,就连教出来的小丫头,也如同她一般,伶牙俐齿。
“那就请郡主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若茜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说着洛江便要打若茜耳光,若茜下意识地闭上眼,这个时候门开了。
“大清早的,不知郡主来我这儿有什么事么?”襄芸看着洛江道。
“妹妹,嫂子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谁知道这个死丫头,非拦着不让我进去。你说说看要不是他这么不通情理,别人还以为妹妹你对我这个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