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团糟?那就先睡下吧,别管他们了。总之咱们小老百姓,还是别和这些当官的、当兵的沾惹上的好。”
“是。”
简直也管不了那么多,昨天夜里就一夜没睡好,这会儿又加上环境安静,脑子仿佛是要爆炸掉。
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反正人人都穿着严实的里衣。简直挑了大通铺的一个角落,盖着被子吞了一粒丹药,闭上了眼睛。
小五半掩上房门,却是转身去了隔壁屋子里。
楚初手持烛台,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小五的嘴张张合合,没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那简直一点异常也无,而且听到五王君,也好似原本就不认识。刚才官兵查人,一位君人明明认识他,却也不知道他是简直。]
“这就有趣了。”楚繁袖笑了笑,“怕是好玩了,明儿再探。”
[是。]
……
第二日天还没亮,云鸿戏班就早早的准备妥当。简直依旧坐在第二辆马车上,翘着一只腿,学着小五,嘴里叼着一根草杆。
“所以,你们这里是领者、延者、平者来分性别的?”简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太过陈旧,是时候刷新了。
“什么叫我们这里,简子承你也是平者啊?”小五伸手拔了简直嘴里的草杆,“这东西不能吃。”
简直急忙退让,后脑勺敲在车厢上,发出咚的一声,惹的小五哈哈大笑。
简直要气不气,算了,原谅他吧。想想这小五是个平者,说不定以后要怀孕生子,简直就想直接把人当成女子对待。
马车辚辚,过了一个县城,便是直通京城的宽阔大路。
简直也在那小县城里了解了情况,彻底认清楚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不过他现在又有了一个疑问,他是身穿,还是魂穿?
身穿的话,他为什么在空间里醒来时会穿着那样的衣服,而且这几天听着小五讲述天长君后人拿神器救灾民的事迹,简直总会不自觉的代入自己,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可若是魂穿的话,怎么会那么巧,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有一个明显由他耕种出来的空间?
所以,会不会有这一种可能。我穿越了,然后我失忆了,所以忘记了自己救灾民的事情。
毕竟,他可是有失忆前科的。
这么一想,似乎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瞬间连贯起来。
只是简直眯了眯眼睛,偷偷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副手套,套在了手上,遮盖住右手上的云纹。
那天长君后人,简直一听就觉得,他是个和被老同学骗的那个简直,一样的笨家伙,家底都不知道被“他”泄露了多少了!现在情况不明,他还是暂时隐藏身份为上上之计。
越接近京城,官道就越宽阔平整,官道上的车马也就越多。
云鸿戏班加快速度,第五日上午,到了京城东门。
古朴厚重的城墙虽不如现代高楼大厦壮观,但让看了这么长时间茅草砖瓦的简直突然感觉到,这城墙的凛凛威仪。
守门的蓝衣士兵态度诚恳,尽职尽责的把云鸿戏班的四辆马车检查了一遍,就放了行。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
简直看着九丈宽的石板路两侧一家家热闹的古代商铺问道。
小五小心的驾驶着马车,“先找个牙人,租个把月小院子。然后再等着看爹爹是怎么打算的吧。”
简直本想就此告别,可又想到,他初来乍到,不如先跟着云鸿戏班,把各中关节门路都记下,免得人生地不熟,风俗习惯也不懂,最后抓瞎被人欺骗。
后面三架马车紧紧跟着楚繁袖的那一辆,从大街转到中街,再转到一条只五六米宽的小街道上,最后停在一个小门前。
依旧是小五跳下车,走到那小门前敲了敲,小门打开一条缝,小五挤了进去。不一会儿,他领着一个胖乎乎的白面中年人走了出来。
简直听着两人询问院落、位置、价钱,就在心里细细记下。
小五商量好了,跑到第一辆马车上说了情况,就定下了院子,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竟似乎连看房的过程都省略了。
接着在那叫白忠的牙人的带领下,四辆马车一路行至这条街和另一条街的交汇处,又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口第一家,就是此次租赁的房子了。
这房子四四方方的,一面是三间正屋,一面是三间厢房。大门开在西边,南边那条墙是新砌的,把院子和临街的商铺分隔开。
院子很大,四辆马车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院子里都铺着石板,干净整洁。
“这院子的租金不便宜吧?”简直站在影壁后,并未深入。
刚下马车的楚繁袖掩着嘴笑,“我与白牙人有些相识,自然是走的相熟人的价钱。”
“那这样的院子,一个月得多少钱?”简直拧眉想着空间里的东西,好像物库里金属材料不少,像银子金属的也有很多,可是,那些金属,他还真不舍得卖。
楚繁袖多敏锐的一个人,简直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就回道:“莫非子承打算自个儿租赁一个院子?只是你人生地不熟的……”
简直学着这里的礼法拱手鞠躬,“既然已经到了京城,怎么能总是打扰你们?知道你们住在哪里,我以后若是立足了,定会来登门拜谢。”
“哎……”小五追上简直,递出去一个小包,“子承,楚爹爹早就给你准备的。你一个人也难,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