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开口询问两人亲热之事?
白飞宇心不在焉的样子让黎莺莺心里犯了疑,昨晚回屋后她也一直没睡好,反反复复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只恐张先生粗心大意对他照顾不周,自己想去照顾但顾忌孤男寡女没名没份独处一室。
她早早起床,一直等着白飞宇来对她解释,他吻了她并许下承诺照顾她一辈子,她等他兑现承诺。然而他始终不来,她只得再次主动出击---谁叫她喜欢上一个内向少言的男子呢。
“师父,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他当然有好多话对她讲,但没搞清楚状况前他哪敢贸然唐突佳人。
“莺莺,今早你看见张先生没有?”
“没有啊。你找他?”她更纳闷了,他找张先生干嘛?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就来对自己解释的吗。
“哦,我找张先生有急事。”
两个大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急事,难道比昨晚的事还要紧?她心头不悦,她的头等大事,他都不在乎!
“那我先去找张先生了。”
白飞宇倒是借故溜得快。
“师父,你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事不关已存心赖帐的样子让她恼得气不打一处来,不问个清楚白白让他轻薄她好不甘心。
“有。”他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嗯?”她竖起耳朵,唯恐听错一句。
“你吃了早饭没有?”
她早有准备,他或许会承认或许会赖掉,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
“你除了吃饭还有什么关心的!”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不顾形象冲他怒吼,她的暴怒让他瞬间呆若木鸡,树上的鸟儿也被吓得扑楞楞乱飞。
“莺莺你怎么突然生气了?”他关心她让她记得吃早饭怎么又招惹到她?
黎莺莺冷笑,她恶气难消,一怒之下也不及多想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报复性的重重踩在白飞宇脚上,听他负痛惨叫,她再使劲儿狠狠一跺脚,随后飞一般大步走了。
同剧组的人都感到黎莺莺今天状态不对,一改往日的温柔变得咄咄逼人,特别是对白飞宇时,她简直浑身带刺牙尖嘴利。白飞宇则一改往昔高冷形象,对莺莺处处陪笑小心奉承。另外白飞宇还在到处打听张先生回到剧组没有。
导演问两位准备得怎样?妥当了就开拍吻戏。
黎莺莺面沉如水:“没问题。”
死骗子花心男,除了拍戏以后休想占她半分便宜!
导演哈哈笑着,女主角都没问题了白飞宇作为男士就更不用说了。
剧组按吻性的规矩先清了场,随后,摄影师,打光师,工作人员,相关演员,各就就位。
这一场吻戏出乎意料顺利。黎莺莺配合默契,娴熟地与白飞宇热吻,如同吻着以前的任何一位男性搭档。俏脸上除了导演需要的表情外没有一丝异常。黎莺莺不愧是位优秀的艺人,工作时能排除其它杂念全心投入,这令白飞宇在暗自钦佩之余也收敛心神很快进入角色。
摄影机下的他们仿佛被抽去了本身的灵魂,只余下两具作为与男女主角外形无限接近的躯壳相互纠缠入骨,抵死缠绵,彼此留下记忆中最深的印痕。
直到导演大喊ok,两人才如梦初醒。
尚未出戏的黎莺莺定定看着师父的双目。对方瞳仁澄澈如水,她几乎可以看见里面自己那小小的身影。然而无论她怎样观察,都无法从中理解出白飞宇那复杂微妙的情感。
一切皆空,一场幻梦,她黯然神伤。
休息时间,黎莺莺自觉回避着白飞宇。看见他在哪里坐下,立刻离他远远的。偏偏他又不识趣的紧跟不放,总之要在她身边粘着才安心似的。
每当他薄唇轻启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的样子,莺莺便萌起一丝希望,但他接下来东拉西扯的回避让她更加的失望。
岂不知在她柔肠百结之际白飞宇亦然百感交集。
无比真实的吻感让他更确信昨晚的艳遇绝对不是一场醉梦,但黎莺莺对他的态度怎么会与昨晚截然不同呢?其间又混进了与事件发展如此不协调的张先生,不可思异!
他屡次想跟莺莺当面说清楚,脚背上的余痛还在---她那一下踩得好狠!让他每每话到口中没有勇气表达,只恐冒犯亵渎了她。
无奈中的他再次拔通张先生电话,他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飞宇呀,酒醒了?”电话那头张先生的声音幽默而不失调侃。
“啊,张先生,谢谢你照顾我。”
“呵呵,你还是谢你小徒弟吧。”
“啊?”他对于前因后果一片茫然。
“是莺莺让我来照顾你的,喂,你是不是借喝多欺负人家了啊,作为一个男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哦。”可恶的张先生,猜得总是那么准!
“啊,没有没有,没有的事。”白飞宇心虚的辩解,总算明白了昨晚与莺莺没有进一步发展原因在此。
为何她会把张先生叫来?
难道她不愿意?
戏里的小霜是那样美,美得让他心折,美得让他理智全失只想把她占为已有。
“小霜。”他唤莺莺在剧中的名字,她则屏息静气般地盯着他听他说下去。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他不会推卸责任。
她无所谓似的一笑:“不客气,大家一起工作好久,照顾是应该的。”
他细细品味她话里的意思,没有愤怒,遗憾的是也听不出一点点缠绵辗转的意思。
“小霜。”白飞宇给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