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象你家言先生,三天两头的来探班
她不依不饶“师父的女朋友很漂亮吧。”
“没有啊,我老了,哪个漂亮女孩子会瞧得上我。”喜欢他的他看不上,他喜欢的却另有良人。正所谓心上人恋爱了,男友不是我。
在他的恋爱问题上黎莺莺作为女人充分显示出比娱记更八卦更追根问底的好奇心。
“我不信师父这样的好人会没女孩喜欢。”
“没有。”他快速结束话题。
再问下去只怕又要扯到令他头痛的某小姐某女士了。
她小心翼翼再问一次“真没有。”
他闭上眼睛装睡懒得理她。
她今天简直莫名其妙!
然而她还不肯放过她。孩子气的微微歪着头,定定凝视着他的眼睛,彷佛要在清澈的泉底寻找一晃而过的游鱼。
“师父心目中的理想型女友是什么样子呢?”
他坐直身子面无表情,内心波涛汹涌:“是个女人就行。”
师父喜欢的一直是你呀,傻萝莉!
见他面色不善,她有些胆怯,缩缩脖子:“我闲着没事,就问问。师父你可不要生气啊。”清脆的嗓音在空气中轻轻颤抖。
他的心一下子就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必需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将汹涌的情感用理智的阀门强行封闭,一旦泛滥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去伤害到别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做人准则。
对爱情,也不例外。
昨天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接下来莺莺的一句话更让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师父喜欢小霜吗?”
她先是低着头,慢慢的有了对视他的勇气。脸颊还是红得跟苹果一般,水汪汪粘稠稠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期盼。
他狠狠压抑的东西被眼前女孩勇敢的表白轰然炸开,一瞬间摄影棚内的一切仿佛活过来般迎面涌来。周围人说笑声变成一抹抹微云样捉摸不定,空气中满是她的香味,她纤柔溜直的头发在太阳下闪着金子般的光晕。
对于这份感情他一直在回避,一直在揣测,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爱上自己。她突如其来的爱情宣言让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有多久他没晒过这样温暖的阳光了,他都记不得了,在他还没完全遗失的记忆中,爱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阴雨天。
而今雨过天晴,他就那样傻傻凝视她,时间静止,心潮澎湃。
师父深爱小霜,他钟情莺莺,飞鸟眷恋天空,花儿需要阳光,一切顺应天性无可指责无可改变。
既然他与黎莺莺已然两情相悦,那么出于道义而一定要把她让给言先生的行为,对三个人来讲都是痛苦无奈的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他便狠狠将它掐死掐得灰飞烟灭。在演艺圈奋斗十多年,他没有签约公司,少有应酬交际,不肯宣传造势,其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有人为了争资源抢角色恶性辱他诽他谤他毁他名誉,他不理不睬----狗咬了人,人难道还反咬狗不成?闹得实在难看就诉诸法律解决。他本身是一个敏感自卑的人,能做到对恶言诽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凭的是自己堂堂正正,从不损人害人凭真本事立足娱乐圈的一身正气和相信邪不能胜正的坚定信念。如今他竟然也会盘算着为了自身的快乐去掠夺别人的幸福了。他痛苦自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的家伙?
黎莺莺见他呆呆出神,眼里水光潋滟,唇边漾起的笑意足可融化冰雪。猜测他对自己确是有意,刚刚又探明了他单身一人,心中一阵欢喜,她再一次鼓起勇气:“师父,其实我......”白飞宇哪容得她表明心意,象哄小孩般地拍拍她肩膀:“好啦,咱们开始拍戏了,绝情殿日常。小霜的情绪酝酿到位了吧。”他就用这样委婉的方式不露丝毫痕迹,有礼而残忍的拒绝了她虔诚奉上的爱情。
她恍然,他眼中流动的爱意只是属于小霜的,她于他而言不过是工作上的普通同事。这部戏拍完,他会记住小霜,而她,就会如同他所有曾经配过戏的搭档一样在他脑海中渐渐混沌模糊渐渐遗忘。
是她入戏太深,是她人戏不分,是她傻。他进退自如,她泥足深陷,他对所有搭档的女明星都一样的关怀礼让,她却傻傻的认定他的好只对她一人。她无力的笑了笑。:“师父,我的情绪早到位了,你呢?”
她的情绪早到位了,而他呢?
她的强作笑容扮得再真也骗不过他去,她眼中闪着的泪光象刀一样戳着他的心。但他又能怎样?借着因戏生情的机会去抢别人的女朋友?当他被小人诬陷为第三者破坏与张小姐的情侣感情时,他不置一顾,因为朋友们都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绝不会干出此等无行无良之事,现在同样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万一他受不了诱惑干了错事,他以前的良好形象将会统统土崩瓦解,身为公众人物的他有何面目去见朋友见相信他的人?
只怪他演艺不精入戏太深,只怪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得太久,只怪他情难自控以致给了黎莺莺种种或明或暗的暗示,千错万错,错在他一人。
无论以何种名义,犯了错都是不能被原谅的。
剧中的台词在这一刻引起他强烈共鸣和深深认同,他打定了主意,他的感情只付与小霜一人,至于黎莺莺,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三个月剧组杀青后大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