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书院和刘家,刘家就不用说了,自家人私下纵然有些摩擦,但也只是小打小闹,就连王氏也不过是有心小心思,使劲扒拉自家,真正的坏事还不敢做呢。
在书院,刘延宁过得就更是如鱼得水了,他本来就爱读书,每日起早贪黑的捧着书本,除了压力使然,更因为他自己爱书,再加上他被陈山长看重,书院的先生们对他也照顾有加,又加上现在考中了秀才,少年得意。
可以说刘延宁一身的意气风发,还没被现实磨平棱角,或许老练些的人,遇到喜事恐怕高兴得恨不得求神拜佛以示感恩了,可放到现在正春风得意的刘延宁,却是喜忧参半。
古往今来,但凡有真才实学的人,多少都有点傲骨,人家也有这个资本,刘延宁没有养成恃才傲物的习惯,就已经很不错了,但读书人不能失了清高和风骨,更何况他才刚刚崭露头角,谁也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这突然拜了个师傅,以后他真有什么成就,外人岂不是都归功于他考上了师傅家的权势?
但再怎么担心,刘延宁也知道对他这种没权没势的穷小子而言,拜这个师傅是他走了大运,且不提新鲜出炉的师傅根本没问他的意见,直接就让他拜了师,敬了茶,就算师傅给他考虑的机会,他也不可能拒绝的。
毕竟江先生才学见识过人,能被江先生看中收徒,他高兴还来不及。
所以说刘延宁之前琢磨的那些,不过是甜蜜的负担,而且他觉得反正已成事实,这负担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好了,并没有把自己对他师傅身份的猜测告诉李氏和刘青。
李氏和刘青都只知道江家这对叔侄是京城人,看平日的风度和教养,家世应该很不错,至于别的,她们没那个见识,也不敢瞎猜。
现在冷不丁听到刘延宁拜了师傅,刘青忍不住目瞪口呆的想,她哥可真是踩了狗屎运啊,穷山僻壤出身的穷小子,现在居然拜了个身份不一般的师傅,这儿的师徒关系可不像他们上辈子,一个交钱学习,一个拿钱办事,她哥拜了师,可就跟江家绑一块去了。
所以她哥现在也是京城有人的人了?
刘青忍不住开了一下脑洞,按照剧情的发展,收徒完了,该把独女许配给弟子了,好像江先生确实提到过他有个女儿……卧槽亲哥这是要走上草根男主的逆袭之路了吗?
就在刘青大开脑洞的时候,晕乎乎的李氏也反应过来了,抓着刘延宁的手,再问了一遍:“江先生真的要收你为徒?”
刘延宁点头:“千真万确。”
得到确切的答复,李氏立刻琢磨起来了:“这拜师可是大事,江先生身份不一样,咱们家准备的拜师礼不能太寒酸了,否则不就是埋汰了江先生?还有这拜师宴也要好好办……”
刘延宁有些无奈的道:“娘,我已经拜过师,敬过茶了。”
李氏急了,头一次埋怨起她骄傲的大儿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啥都没准备就拜了师?这拜师礼呢,还有见证人……”
“拜师的时候,陈山长和井老在旁边给做了见证,师傅说一切从简,就是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下午还要回学里。”
李氏一阵无语,这么寒酸,叫什么拜师啊?
倒是刘延宁忽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至于娘说的拜师礼,咱们没准备,师傅倒是准备了个见面礼。”
他先前拜师的时候,也是一阵晕乎,什么都没想明白呢,什么时候接的赏赐也不记得,要不是他娘刚刚提了一句送礼,他恐怕到现在还没把这茬想起来。
江远辰出手不凡,比他那个侄子还阔绰些,至少江景行准备的东西还算接地气,刘家人拿了也都用得着,江远辰就没考虑这些,完全随心意了,头一次见了刘青,说想起他家的yòu_nǚ,就给了刘青一个玉坠子当见面礼。
那可是玉啊,比金子还金贵些呢!刘大爷他们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后来问孙女儿看过江先生的见面礼,震惊的倒吸了一口气,刘大爷破天荒的叮嘱了李氏好几句,要帮孙女儿把玉坠子收着,好好收着,以后给孙女儿当嫁妆,那多涨他们家的面子!
现在江远辰收徒弟了,准备的东西不可能比见面礼差。瞧清楚儿子拿出来的半个巴掌大的玉佩,李氏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喘着气道:“这么大的玉,说给就给,江先生家到底什么家底?”
刘青还没见过真正的玉佩,也不知道跟电视里的道具像不像,因此便伸长了脖子探过去瞧。
刘延宁见她好奇,便把玉佩放她手上,心说他师傅出身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不过见他娘现在就吓成这样,到底没再火上浇油。
刘青的手小,手心又白又嫩的,托着玉佩,也衬得玉佩越发晶莹剔透。
肯定是好玉,刘青不是识货的人,但也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造假一说,现在这玉看起来如此莹润剔透,质量肯定不一般。
这么猜测着,刘青对江家土豪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头李氏缓过神来,又拉着刘延宁道:“延宁啊,拜师可不能马虎了,你师傅都给了这么好的见面礼,咱们家置办不起好东西,可也不能一个子儿也不出,这不是寒碜你师傅吗?不行,还得再拜一次,就算敬了茶,可咱们家这边,你爷奶他们都不在场,像什么话?”
刘延宁听着,心里一琢磨,倒也觉得他娘说得有几分道理。在他看来,他师傅那样的出身,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