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绾千才进屋,一股腐臭的味道便兜头兜脸扑将了过来,立时屏住呼吸,小心走近,容晏面上掩着白布,见她进来,旋即递给她一块,将她推至远处站着。
邵太医刚查检完,以烈酒浣过手,走到他们跟前,面带愁容,叹两口气道:“还是焚尸为要。”临绾千心下一沉,暗觉不妙,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邵太医复叹两口气,只道:“尸体倒是次要,却滋生了许多虫卵,且这个样子,怕是河道里也有,幸而发现不还不算太晚。”
临绾千眉头锁了片刻,道:“我来之前已找人备了一锅醋,您看是不是得在屋里熬一熬驱驱尸身浊气。”
邵太医衬着脸色点头:“我正要说这事,不光这里要熬,附近民众家也不能漏下。”
临绾千和容晏一同走出草屋,雨已然停了,外头从地面起向上一层层泛着雨后凉意,容晏将她被雨和汗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辛苦你了。”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