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亲早就入土为安了,那口头之约可不是死无对证。”他勾起嘴角。
“才不是!”窦归荑着急,“他虽说大我八岁,可自小待我那也是极好的。小时候我极喜好牛,可爹爹不许养,他那几天便天天带我去他家里头让我摸摸那黄牛……”
他似笑非笑。
“还有,还有我娘亲过世的时候,那祭奠之礼之上他帮着操办礼数,还不忘时时安慰我,那个时候……”
“所以,他也是极好的人?”刘肇笑意依旧,眼风淡淡地扫过她的脸。
“他当然好,从小到大他待我,与亲兄无异!”窦归荑想不出什么比喻,脱口而出道。
刘肇却蓦然间表情松了些,若有所思道:“那还是表兄好些。”
“为什么?”窦归荑斜睨着他。
“外面红梅开得这样好,再不去看,日头出来积雪融化便不是那番美景了。”他坐着抬高手,仰着头替她拢了拢衣物,系好披风的绳带,说道。
窦归荑恍然大悟一半奔了出去,脚下生风。在跨过了门槛后回过头冲着他高高扬起手臂。
她逆光而立,稚气犹然,笑靥如花。
“表皇兄,快来!”
他缓缓站起,笑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