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江郎才尽这句话,就说明这诗词歌赋上,神来之笔,写过之后,就有可能再写不出来呢。想想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事后再写,一样的人,一样的笔,不一样的地方,却再写不出兰亭的感觉来。”
韦玉就没见过像付新这样,瞪着眼睛说瞎话的。但,也找不出破绽来,只是目瞪口呆。付新只一推脱,韦玉就已经认定了,赵府那诗,肯定是有人给付新代笔的。
偏付新说得义正言辞,不见停地继续道:
“我虽才气比不得王右军,但自舅家一诗之后,却也再做不出诗来了呢。谢客说天下才一石,曹子健独占了八斗,而谢客一斗,天下人共分这一斗,定是有多有少。老天分我之时,定只是一首诗这么多。在舅家全用尽了,便就再没有了。”
一席话,付新说得简直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就连张秀儿,都觉得,付新脸皮太厚了。
☆、第二十四回2(为付新出头)
付新说得慷慨激昂,而这子边的韦贤,因为担心韦玉难为付新,已经和着罗辉、李演往女孩儿这边走,将付新的话,听个真切。
而清楚底细的罗辉,听了付新的说辞之后,不自觉得面上笑了。
不知道事情根底的韦贤和李演,也和韦玉、付纹一般,听了付新一张口的话,便就猜着,赵府那诗,只怕是赵诚代笔的了。
但他们对付新竟没生出反感来,只觉得付新的反应机敏,简直是太聪明了。
三个人,均是面含微笑地走了过来。
罗辉冷冷说道:“看样子书倒是没少读,还知道谢灵运又称谢客,就你那点子水平,还想着与天下人共分一斗之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付悦瞅着罗辉,虽然罗辉的话,在揶揄付新。
但付悦活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九岁,可实际年岁也不小了。自然看得出来,像罗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子,分不清自己喜欢,又或是讨厌。
对于引起自己心里不自在的女孩儿,往往会处处找毛病,或是逗这个女孩儿生气。
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个女孩儿没理他,他心里不痛快。
但他自己不知道,还以为看她不顺眼。
可是,像罗辉这样的人,若是一点儿不在乎的话,应该是多看一眼都不会的。
就像罗辉对她一般。
对于这一点,付悦倒是看得非常的清楚。
韦贤和着李演也走到了近前。
韦玉起身迎上了自己的兄长,笑道:“兄长怎么过来了?”
韦贤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看你们这样干坐着,也没意思,所以凑过来,不如咱们一块儿,说说笑笑的不还有个意思。”
付新几个也连忙站起身来,与韦贤、李演和罗辉打招呼。
付悦直视着罗辉,不等付新说话,便就拦在付新前头,对罗辉道:“罗公子,此言差矣,我五姊既然能以一首诗,在赵舅舅家里夺魁,说明我五姊还是有才气的。也当得一句才女之名,难道罗公子不这么认为?”
付新笑着瞅了眼付悦,与韦贤、李演打过招呼之后,便就老神在在的重回了座位。
有人替她出头,付新理都不再理罗辉。
付悦长得美,半新不旧的衣服,微扬着头,两只大大的眼睛,满是认真。看起来娇俏可人。
李演这一次,倒是没带一堆人来,在韦家另开一片地,算是给韦贤面子。
但他看着和善可亲地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就让他带来的小僮,搬了个凳子来,离众人颇有些远的放了。那小僮拿出抹布来,擦了又擦。
李演移步过去,手里拿着他那麈尾,坐了。
小僮又搬来个小案,上面放着清洗过的,他自带来的杯、碗等物。
付纹这时候,再看不见别人了,红着脸,低着头,坐到了付新跟前,却是拿余光,偷偷的一眼一眼溜李演。
韦玉则和着韦贤一起,挨着坐下了。
韦贤笑问着韦玉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兄长?”
韦玉笑盈盈地与韦贤学。
而张秀儿则就面色不好了。付悦抢了原本她要说的话就算了,还那样俏立在罗辉面前,几个意思?
因着罗辉不大给张秀儿好脸,所以张秀儿一贯的危急意识严重。
付新实在不能理解付悦,难道付悦看不出来,张秀儿对罗辉情有独钟?
即使罗辉再不喜欢张秀儿,张秀儿还是罗辉的师妹。
看在师傅的面上,罗辉也会让着张秀儿的。
而张秀儿非要跟着,还不也是想着,罗辉优秀,怕有那不开眼的小娘子,往罗辉身边靠,将罗辉抢了去?
但付新不是付悦,就不能明白付悦的无奈。
付悦虽然带着前生的记忆,算到现在的话,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付悦比不得付新,可用资源太少了。
若是付悦自己不争取的话,就像付纹这样,只怕一辈子,也不能在罗辉面前露脸。
而罗辉,是付悦转生以来,唯一想要的。而且,是必得的!
以着付悦的想法,只要罗辉对她另眼相看的话,即使张秀儿刁难,她受些委屈,在罗辉跟前,却又是引发罗辉同情的一个事件。
只是,付悦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出,罗辉的思想,与常人的,并不太一样。
而且,也决不会按着付悦想得那样走。
张秀儿与罗辉齐肩站着,瞪着眼睛瞅着付悦,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跟我师兄说话?我师兄与憨娘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