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曾说过。可是一样的情形,对上柳氏,付国公却是舍不,虽然并没有特别明显,但也往往出言维护。
也正是因为这样,付国公之前的几个妾,全无声无息的不见了,或是病死了,付国公都不曾过问过。女人吗,喜欢就玩玩,不喜欢了,一个妾,随便处置便是了。可是柳氏却成功生下孩子,还将付亮养大。
而且柳氏,一直活得好好的。这都少不了付国公的功劳。所以柳氏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武老太君对着干,但也总是在武老太君面前耍心眼。
付新垂着头,听着柳氏的话,再一联想到刚入府一道上时,柳氏话里话外的意思,觉得柳氏接下来的话,对于她来说,准不是什么好话。
武老太君大概也猜出来了,撇了眼笑眯眯瞅着柳氏的付国公,半笑不笑地说道:“多谢柳姨娘的夸奖,我们憨娘的确很好,既然介绍完了,你还是去安排广陵二郎和我们憨娘的住处吧。别在这儿嚼舌头了。”
柳氏笑得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甩着她那帕子说道:“这还用老太君吩咐?奴婢一早就已经安排好。广陵二爷住南院客房,憨娘住回燕居,丫头婆子也都安排好了。一定不会让憨娘有半分的委屈。”
笑了笑,柳氏又一甩帕子说道:“就是吃的用的,也是按着广陵习惯安排的呢。”
付国公听了,微微地笑着又点了点头。武老太君却是心下冷哼,垂着眼皮子。
柳氏像是受到了鼓舞,眼睛往上斜斜地一挑,用帕子轻轻地一捂嘴,笑道:“不亏得老太君和大夫人喜欢,就是奴婢见了憨娘,也喜欢的了不得呢。瞧瞧这穿戴的,这模样长相,真真就是个嫡女么。上回来咱们国公府,广陵二爷家的欢娘,与憨娘一比,简直没法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憨娘是嫡女呢。”
☆、第十五回前燕重回旧时居侯门未入已似海1
柳氏这话说得,明面上是在夸付新,其实只要有点儿脑子的,都听得出来,这是暗贬广陵付家宠庶灭嫡。从路上时,柳氏的表现,付新就已经看出来,柳氏的心是偏向付悦的。现在听了柳氏的话,不过是更加证实了付新地猜测而已。
不光付新,包括国公府里的人,只怕也都认为柳氏定是收了付悦的好处吧,才会挑着这时候,给付新和付伟难看。
柳氏这样做,也傻,也不傻。虽然说付新看出她向着付悦,会防着她。但,柳氏也成功地让付国公,看到了广陵那边的宠庶灭嫡。柳氏从根本上,就不怕付新,也不怕武老太君这一脉的人。
她只要哄好付国公就行。柳氏心下明镜似的,她乖不乖,只要付国公对她没了兴趣,那么,武老太君是不会看在她对武老太君乖巧的份上,放过她的。
当年付亮的病,谁又能说,没有武老太君的手笔?
不过是付亮没事,付国公又想息事宁人,以柳氏在付国公的势力,没有付国公在背后支持着,根本撼动不了武老太君而已。要不然,柳氏如何肯善罢甘休?
所以,不论柳氏如何表现,武老太君一脉的人,都会防着她的。
所以,柳氏也就省了妆模作样!
柳氏笑得如春风中枝上的花,看向付新的眼神满是赞赏。可是付国公听了柳氏的话,果然瞅付新时,面上更加地沉了几分。
付伟则明显地一愣,瞅着付宽,虽然没有说话,但到底是不大高兴。他还未走,柳氏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这么说话绵里藏针……付伟没出声,他想看看付国公等人的反应。瞅了眼付国公,付伟便就拿眼睛去瞅付宽。
而当初付亮让柳氏如此的时候,柳氏不解地问付亮,说这不正是打草惊蛇?
付亮少有的耐心解释给柳氏听,说付伟既然将付新放到心尖上宠,自然是想着付新进到国公府,也是被捧到手心里宠着的。若是发现有人不待见付新,若是国公爷第一个不喜付新的话,付伟会如何?
柳氏一下子想到,付伟肯定会趁着过继未成,重新考虑清楚。
毕竟付伟将付新过继出去,是为了付新的将来考虑的,一个不受人待见的过继女,就是挂着国公世子嫡女的名头,俗话说得好,一入侯门深似海。付伟是在国公府小时候呆过的,虽然说离了几十年,但阴私手段,闭着眼睛应该就能想到不少。
只要付伟在过继上一蹉跎,付国公也好,世子和夫人也罢,定是会觉得付伟在拿乔。这就如同男女做亲一个道理,就是将来成了,心下也终是有疙瘩。
柳氏微侧了下头,见付伟果然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心下微笑。
付亮看了眼低头不语的付新后,转头去瞅付宽。
付宽今年五十六岁,比付伟大了五六岁。他是付国公府的嫡长子,又生在太平年月。他母亲武老太君姓武,是朝堂上武姓远族,朝乱时倒是没扫到什么风,但平日里,只一听姓,都给给几个颜面。
所以付宽可以说是从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更何况武老太君有些手段,付国公的第一个妾,当年付国公也是爱得了不得,便就在武老太君跟前恃宠而骄起来。武老太君随后,便就在外面买了两个美人回来放到付国公的屋子里。
三个人斗了一圈,最终全没了。笑到最后的,还是武老太君。看这这一场戏的,终都在武老太君跟前低眉顺眼起来。但立场决定了一切,就像柳氏所以为的,武老太君绝不会因为对她柔顺了,便就会手下留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