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的手艺,也不太确定程奕的手艺。
程奕闻言拿过边上小模具里的蛋糕,递到她面前,说:“不确定的话可以自己试一试。”
她点头,正要伸手去拿,程奕却调皮地收回手,自己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口中。
夏倾见状下意识地停了动作,追问道:“怎么样?”
“唔……”程奕的表情有些微妙,看上去不太像是美味的样子。
夏倾当下就急了:“你这什么表情……好吃还是不好吃给句准话呀。”
话音刚落,程奕骤然上前一步,夏倾身后就是流理台,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臀部就靠在了流理台的边缘。
他弯下腰靠近她,两只手从她身侧伸过,抵在台上。
夏倾只听见他笑着说了一句:“好吃不好吃自己试一下就知道了。”
跟着眼前一暗,就被他攫住了唇。
这人是不是移动的泰迪啊,怎么逮着机会就要亲。
她腹诽了一句,很快又被他的吻夺去了意识。
许是因为他刚刚吃了蛋糕,他口腔中残留着的抹茶清香,随着扫过她齿列的舌尖迅速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像春天午后清爽的风,轻盈柔和。
他的舌柔软温热,随着他渐渐深入的探索和摩挲,她仿佛真的尝到了蛋糕醇厚而细腻的口感。
一吻毕,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好整以暇地问:“味道如何?”
夏倾稳了稳心神,第一次没有躲闪他的眼神,眯起眼看着他,笑得餍足:“味道很好。”
他挑眉:“那再来。”说着再次俯下身。
————
第二天晚上,程奕跟夏倾下班吃完饭后,回家取了蛋糕就往秦女士那边赶。到家的时候,果然只看到夏卓一个人坐在客厅,长腿架在茶几上,手里捧着台游戏机在玩。
夏卓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地打招呼:“姐,你回来啦。”
夏倾“嗯”了一声,先提着蛋糕往厨房去,把它先放进冰箱里冷藏。程奕听说老夏同志喜欢喝茶,还买了些茶叶和水果,也都在夏倾的指示下放到了酒柜旁的地板上。
放好东西后,夏倾走到沙发旁用力地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使唤道:“去,给程奕泡杯茶去。”
夏卓玩游戏玩得兴起,冷不丁被夏倾这么一打断,很不爽地转过头,正想拒绝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程奕。
夏倾没有事先跟他们说过程奕要来,因此夏卓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木讷了,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葛优瘫的姿势,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起,坐直身子,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姐夫。”
程奕看了内心直发笑,面上却不显露,只淡淡地勾着唇角应了一声。
夏倾就有些不开心了,合着自己这个亲姐姐在他面前的威望还没程奕高啊。
她轻拍了一下夏卓的肩膀,阴沉沉地说:“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他弟弟?怎么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一看到他整个人都老实了。”
夏卓回道:“姐夫这不是客人吗?我这是在客人面前保持我良好的外在形象。”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夏倾无话可说,只能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说:“那你还不给人家倒茶。”
夏卓立刻手脚麻利地把原本倒扣着的茶杯一一翻转过来,从底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包茶叶,一边按下煮水的开关,一边问程奕:
“话说回来,姐夫你怎么会来啊?”
程奕道:“我来见家长。”应该说是讨好家长更准确。
夏倾闻言瞥了他一眼。
打从听到他提建议说要自己做蛋糕,她就知道这家伙心里的小算盘一定打得噼里啪啦响。两人还没真正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把秦女士哄得胳膊肘全拐到他那边去了,今天又搞一出亲手做蛋糕,感觉秦女士分分钟会想把自己直接打包好送到他家里去。
夏卓嘿嘿笑了两声,打趣亲姐道:“矮油,上次某人还说两个人清白得很,这才过去多久啊,啧啧啧。”
夏倾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到夏卓的大腿上:“那个时候本来就还没在一起。”
“嘁,我才不相信呢,以我火眼金睛的观察能力,那个时候绝对已经有猫腻了。”
程奕含笑看着两姐弟打闹。
她是真的有在履行自己说过的话,在他面前不掩饰不做作,跟家人相处的模样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全部都真实地展现在他面前。
想着,他出声添了一把火:“那个时候我跟你姐有误会,她在生气。”
喂,这是什么烂解释,这种说法不是更坐实了他们那个时候有猫腻吗!
夏卓愕然了两秒,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倾一眼:“还是姐夫厉害。”
程奕淡笑:“还要感谢你那天的助攻。”
麻烦两位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好吗?
而且这两人怎么那么虚伪,还互相恭维。
夏倾在心里默默地表示了鄙视。
几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水就开了,夏卓刚拿起开水壶倒水的时候,门铃就被按响了。
夏倾跑过去开门,秦琼先走进来,把手袋顺手放在鞋柜上,弯腰脱鞋。老夏同志一进门就嚷嚷着口渴,径直拨开姐弟俩就往厨房走去。于是两人都没看到程奕。
直到秦女士换好拖鞋直起身来,往客厅方向看去的时候,才发现了她这位十分心仪的准女婿。
程奕早就站了起来,对秦女士温柔地笑了笑:“阿姨好。”
秦女士看见他,只呆了片刻就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