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是如此多思多虑,我发现如今我根本就是个摆设。”
沉钺走到他身边抱住他摇了摇,“你怎么会是摆设,我没有不重视你的意思,别生气。”
景修拉过她抱在怀里,一手摸到她的脸又用一根指尖盖住她的嘴,“先别说话,那就罚你日日给我梳发。”
沉钺忍住笑意,这个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她拿开景修的手在他手心写写画画,景修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在自己手心写下的一行字:爱你所爱,忧你所忧,唯愿君安,白首相随。
她写完后景修就握住了她的手,心中只剩感动哪里还有半分气,他心里甜丝丝地感叹:“钺儿,你好狡猾啊。”
沉钺一听不依地反驳:“我哪里狡猾,人家是真心!”
景修连连点头,“好好好,你是真心,是真心。”他说着像哄孩子一样紧紧搂住她摇了摇身子。
沉钺心里受用,她抬头看了看他的下巴,看到他下巴上竟然长出了小胡渣,他以前一向刮的干干净净,是敏州疏忽还是怎么回事?
“少白,你的胡子该刮刮了,让敏州给你刮刮吧!”她说着要从他怀里坐起来,景修却按住了她,语气缱绻,“你给我刮。”
沉钺愣了一下,“我不会啊,给你弄流血了就不好了。”
“很简单,我教你。”景修又飞快地说道。
沉钺坐起身有些踟蹰,“我怕弄伤你,还是······”
景修就大大咧咧地说道:“那就留着吧。”
---
第77章第七十七章歌谣
沉钺真的想对他翻白眼,可他又看不到,她无奈地说:“我先把短笺写了好吧?写好后给你刮。”
沉钺取来笔墨,字迹飘洒的写道:“等势起风劲传唱:其一,神龙飞上天,玉衡照莲川;其二,皓首不推自崩,铄光不扶自耀;其三:高堂明日将落,苍穹金星耀眼。”
景修好奇地问道:“钺儿,写的什么?”
沉钺给他读了一遍,景修闻言呆了呆,“钺儿,有你这三句老八恐怕是要完了。”
沉钺无奈的皱皱眉,“那也没办法啊,不要觉得我残忍,只要皇贵妃再给陛下吹吹风,她儿子头上的大刀就落下来了。”
景修深吸一口气,“没有觉得你残忍,毕竟是你死我活的事,写好了,让敏州给沧溟吧。”
这日子夜,三皇子景祯拿到了短笺,好歹毒的心思,寥寥数字就可将老八至于死地,看来老七心里的仇恨比自己想的还要深,且等皇贵妃再让老八起势吧。
他想到日前探得的消息,萧匡不知何时在秣陵抚远县发现了铁矿,秘而不报竟然据为私矿,这段时日以来更是暗中往瞰阖关运送了很多铁块,按图鹤年传回的消息看这批铁块都被用来打造兵器了,也不此举是否是老八的意思,值得深究。
宫里的皇贵妃醒了果真不再神思恍惚,她哭的梨花带雨言及自己那日实在是悲愤难当这才走了绝路,醒来后日子竟回到了与陛下年轻的时候,两情相悦,恩爱不疑,美好的太不真实。
前些时日本想去御花园摘些菊花回紫宸殿,谁料脚下一滑竟磕了一跤,只觉漫天迷雾永远也走不出来,直到今日耳畔忽想起九韶之音,迷雾竟然退散开来,自己这才醒过来,原来是陛下的龙威龙气救了自己。
她一举一动都温柔小意,恰是年轻时的性子,娇媚明艳又善解人意,明维帝仿佛看到了她当年的样子,她还是自己雅儿,自己此生最在意的女人。
第二日八皇子进了紫宸殿看望母妃,皇贵妃搂住儿子放声大哭,“玉衡,我的玉衡啊,我的儿,这多些时日不见,你怎会瘦的如此厉害!打小你父皇就看不得你瘦弱,你如今这样让你父皇看到还不知如何心疼呢。”
“母妃别哭了,孩儿不孝,竟让母妃受如此屈辱,亏得父皇明鉴还了母妃和孩儿清白,否则孩儿就是死也无法谢罪了!”景铄看到曾经丰腴的母妃为了自己如今也越发瘦了,他流着泪也嚎哭起来,心内更是暗恨。
一旁的景懿语连忙劝道:“哥哥,母妃才好,还需静养,你和母妃都别哭了,父皇走时还吩咐我好好照顾母妃呢。”听了她的话,两人都止住了眼泪,一家三口算是亲亲热热的过了一天。
才堪堪过了十月,宫里就有消息传出,皇上给八皇子和吏部尚书丁敬言的小女儿丁晴薇赐了婚,这件婚事是由于三公主无意在紫宸殿说起自己的手帕交丁姑娘时被明维帝听到,明维帝看小女儿提到丁姑娘就开心不已,就连晚饭都比平时多用了许多,他晚间也就跟雅儿说了说,又看她也不反对,第二日就赐了婚。
圣职一出,满朝哗然,这八殿下看来并没有失去圣心啊,如此恩宠在皇子中也是独一份的。一时朝野之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站队。
景祯一直在等待时机,如今风又已经起来了,那就让自己再加点料进去吧。希望父皇和老八好好品尝。
不知何时,莲川大街小巷的孩童都在传唱一句话:“神龙飞上天,玉衡照莲川。”而在莲川的乞丐嘴中却流传着另外一句话:“白首不推自崩,铄光不扶自耀。”就连不识字的妇孺口中都在说:“高堂明日将落,苍穹金星耀眼。”
有那听懂的大惊失色告诫孩童不要再唱,可无知孩童哪里知道什么意思,唱了还会有糖吃,不吃白不吃。
景铄自己听到时又惊又怒,他心急如焚,又是这样的构陷,只是这次比上次要凶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