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然而朱炎却瞧得心惊,他一时间无法回答她,而沈夙媛已接着说起来,“若皇上无心,便是一具tuō_guāng衣裳的美人躺在龙床上又能奈您如何?魔由心生,自古红颜祸水不过借口,真成大事者,无需拿女人作题。”
他眼底暴风卷起,手紧攥成拳,换做平素里朱炎早反驳了她,亦或者怒叱她停嘴,可现下他没有吭一声,只冷眼夹着刀光逼视她。
见朱炎这等模样,她竟也丝毫不惧,反倒出奇镇定,曼声道:“皇上,今徒惹您不悦,改日夙媛再来赔罪罢。夙媛且先告退了。”
“不准走……!”
他终于还是拍桌而起。
沈夙媛却只身形一顿,脚步并未停,人往寝殿外走去,朱炎于身后喝道:“你说得爽快就想抽身离开,朕让你不准走,沈夙媛你听到没有!”
朱炎是这样的失态,胸口里怒火滔天,堆积于此,烧得他头皮毛发都要燃起来了。
沈夙媛到底是停了,朱炎几步上前,突然将她整个人从背后给猛地抱住了!
那力道用得极大,朱炎的唇贴在她的后颈,颤声道:“朕叫你不准走!”
“皇上这突然地是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朱炎恨声道。
沈夙媛哦了一声,这一声还隐隐含了笑意,令他气极之下又莫名地慢慢消了一腔愤然,这时惹得他龙颜大怒的人张嘴慢吞吞地说,“皇上您勒得未免太紧,您想这样勒死夙媛一了百了吗?”
本是满腔满怀的坏情绪,倒是因她这一言瞬间破了功,他先是嗤地一笑,又瞬间绷紧了脸,阴沉沉地贴着她的耳边切齿道:“你倒是极聪明,还知晓朕心里曾这样想过。”
“您也这么做了。”她的声音似乎发得有点艰难,心底不由地一声叹,气头上的小年轻下手就是没个轻重。
她的话一出,环绕着身子的手臂竟是松了松,然依旧是牢固地将她禁锢于怀抱之中,朱炎这一举动直接越过一垒有朝着二垒发展的趋势,沈夙媛心中颇为感叹,要引出这别扭性子的情动相当考验情商啊,索性她对他的心性脾气了如指掌,既要令他破功又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跨底线。
若朱炎晓得这一场于他而言难堪却又甜蜜的情动是她早谋算在心的诡计,那么他的戒惕心恐怕会翻上百倍,不过绕是如此,被一个人打小专注算计十几年的人,最终恐怕也难逃某人法掌。
第18章斗嘴
朱炎尚与她正纠缠不清,外头隐约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沈夙媛本还想留点时间给陷入青春期情感问题中的朱小同志缓冲一下,然考虑到轻重缓急,终是胳膊一使力就崩开了他的臂弯,他且未曾清醒,被她这一下又弄得脑袋迷糊,不过到底是皇帝,反应挺快,立马就怒了,“你做什么推开朕!”
“人来了。”沈夙媛摊摊手道,而此时放哨的喻德海“偷摸摸”地进来了。
朱炎当即从愤怒中醒过神来,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负手轻斥:“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入内么!”
喻德海如期抖了抖身子,脸上腆着惊惧而小心的谄笑小声回禀:“外头来了人,说非要见一面皇上。”
朱炎眼睛一眯,没甚好气地道:“谁!”
喻德海偷偷看了眼一旁站着的沈夙媛,这位明珠郡主面上好生悠闲,环胸而立,目光似察觉到他的窥探,含笑落到他身上,喻德海心下一颤,只觉满门心思都被她给瞧穿了似得,身子一个哆嗦马上所出来人来头:“是太后娘娘。”
朱炎眸色一变,染上些许冷意,只碍着沈夙媛在场没好说,先是看了看旁边一副好无所谓姿态的人,心下顿时恨恨不已,只暗自磨了磨牙根子,沉声道:“朕还有些事未曾处理完毕,你先领母后去素华殿,朕过些时辰就去。”
喻德海自知皇上为何会突然改口,心中忐忑,微微叹声,只领了命令就回外头禀报那位高贵冷艳的张太后去了。
如朱炎所料,事后张太后果不会罢休,他只觉头隐隐泛痛,感觉到沈夙媛的眼光正朝他看着,朱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她表情里携一丝的玩味,心头混乱,浮躁渐生,凝眉似在冥思。
沈夙媛见此,忽地道:“要不我躲一躲,您再让太后舅母进来?”
朱炎瞪了眼,惊怒道:“你还准备透明我们的谈话不成?”
沈夙媛眨了眨眼,表情颇显无辜:“不然您看着办。”说着眼神中带了点狡黠神色,神秘小声地说,“或许这儿有什么密道能通往别地,如此皇上直接派人将夙媛送出去,如何?”
这次回答她的是朱炎瞪成牛眼般的怒目,稍许,朱炎将她的手腕霍地抓住,沈夙媛并不抗争,只被他牵着手带到一扇打开的楠屏风后,宽大的屏障挡住她的身影绰绰有余,为免人影透过去,他还特意将披肩放置上头。
“你安生呆着,莫要发出一点动静!”朱炎低沉的话语里满含警告。
“为何不用密道将我送走?”沈夙媛问,她的眼中还隐约有一丝的期待,“你先莫要发怒,这是老皇帝亲口说的,先是说与高德先帝,先帝又说与了我母亲听,当然,我也就知道了。”望着朱炎脸上忍了再忍的神情,沈夙媛心里是有些同情的,你说好好一条专门修建的专用来皇室一族发生大难时自保逃生的密道,居然一转眼被那么多人知晓了,想来当初□□皇的先灵定然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罢。
朱炎恨恨瞪着她,简直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