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宝芯说道。
宝芯撅嘴:“知晓了玉莹姐姐,宝芯虽比不得团籽记性好,但这些衣物早看下来哪儿还会忘差?”
“得得得,前几日还不知是谁拿错了衣裳,叫娘娘……”玉莹的话还不待说完,宝芯就哎呀道一声听不见,连忙快步,和逃似的飞蹿出去,那背影瞧得玉莹和沈夙媛双双笑起来。
玉莹将沈夙媛搀到床榻上,没会儿,就听到外头一阵喧嚷,说是冷宫那走水了。
沈夙媛眉头一触动,漫不经心地伸手捋了一把耳角的鬓发,此时恍然里真正觉出一点味来,这令人痛恨厌烦的张太后,总算一辈子得消停下来,再没法闹腾了。
得知冷宫走水的消息,正在处理朝务的朱炎忙不迭就要赶到冷宫里去,若非喻德海禀报及时,朱炎差点就真去了冷宫。他半道折返,当即前往敬央宫,没一会儿,人到敬央宫外头停下,行步匆匆地朝里边进。寝殿内,拉了一竖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里头的人正在换衣裳,听到外头的动静,便拢了拢衣襟,使个眼色给玉莹。
玉莹点头,便出屏风,对头的朱炎迎面走来,玉莹赶忙快步上去,冲朱炎道:“皇上,娘娘正换衣裳呢,马上就出来了。”
“你退下吧,让朕来。”朱炎浓眉里一道飞速划过的冷硬,薄唇紧抿,声音亦是沉下。
玉莹见此,推脱不得,只好按照朱炎的话退下去了。寝殿内其余闲杂人等早从里头被撤到外边去,朱炎畅通无阻地来到屏风前,那半透的屏风,一角里露出长裙边,朱炎眼神晃动,就见人穿着月白绣桃花长裙,上身的褙子还未穿好,就那么敞开着出来。
她对朱炎莹莹一笑,道:“皇上怎地来这了。”
朱炎一皱眉,宽袖掩住她胸口透出来的些许□□肌肤,将她重新带回屏风内,自个也贴身靠近她,闻着她身上如今刻意抹上的一阵香味,忍住想要斥责她这般荒唐不懂事的行径,将心口愠意生生压下去。
朱炎知道她是能够妥善处理这些事的人,然她而今不同以往,她怀了身子,动辄就去放火烧人,还亲眼见了那般触目惊心的画面,这对心灵该有多大的影响。
他当时听喻德海同自己禀报的时候,是真气着了,心想那些活儿,何须她亲自去做,派她身边人去做不就成了。她倒好,这般不爱惜自个儿。
朱炎气归气,不论他怎么气,嘴上依旧是舍不得说她半句的,他何尝不知她这般做的缘故,绕是心里头攒了一束火,也只能自己吞咽下去,生闷气。只顾检查她的身子,用手捧住她的脸,轻叹一声道:“你怎么先前也不知会朕一声。”
“说了皇上还准许夙媛去吗?”沈夙媛一见他这般脸面摆出来,就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然他一向顺她性子,特别是打从她怀身子后就越发宠得不得了,如今她去冷宫做的这事,其实朱炎并非是不赞同,而是不想她去触手。
到底是件极残忍的事儿,虽对张太后而言,是死有余辜,然朱炎,不想她在怀着身子时双手上染这些煞气。
朱炎将她搂着,眉目紧拢,一双眼里又爱又恨,爱她这般聪慧独立,什么都了然于心,恨她行事张扬大胆,不顾惜身子,手径自将她的散开的长发拢到身后,朱炎的鼻尖贴近她的脸儿,轻轻嗅着边道:“那你可知道,朕乍一听到这消息,心差点就跳出来。你是真不怕把朕给吓坏!”他低声狠狠加重语气,唇沿着她的鬓角印上湿濡濡的痕迹。
他猛然抱紧她,柔软的身子在强硬的动作下,显得越发无力,她倒在他怀里,听得朱炎在耳边呢喃:“朕听说,过了头三月的危险期,那些事……就能碰了。”
沈夙媛抬起一对含笑的眸子,前一秒还怪她不顾惜身子,这一秒男人的劣根性就暴露出来。
她瞥着他,遂扭过脸,用手抗拒地抵在朱炎的胸口,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声音细细地道:“仔细算下日子,还没彻底过去呢,还差些日头,若皇上真这般想要,不妨让臣妾在后妃里头给您挑一个解解渴?”
朱炎听得眉头立刻飞扬起来,这会子才气炸似的捏了一把她的腰,但又怕太用力伤到她,半道上手力就软下去反是贴上她的肚子,轻轻地揉起来,一边眸色温柔地低语:“还有七个月左右,这孩子就瓜熟落地,朕心里头盼得紧,真希望你明儿就生下来。还有朕刚才说的话,你得给朕记着……虽说如今危险期差不多是过去了,然那些个晦气污秽的事儿,朕不准你再去管,便要管,也由得你的那位林嬷嬷去管,你眼不能见,手不准碰,省得带坏了肚子里头的孩子…!”
人一说罢,身子便不安分地缠着她蠕动起来,呼吸紊乱地用唇落在她的面颊上,一点点下滑。
沈夙媛轻喘一声,低头咬唇道:“那皇上亦不可对夙媛下手,快些把人家放开来。”
“朕会顾念着些……”
“不成,皇上都说了,不能沾染那些污秽之事。”沈夙媛忽而抬眼,斜睨他一眼,娇嗔酣甜,勾得男人的心弦颤悠悠地动,然而她倒是一副正义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用手开始推搡起朱炎来,一边顽抗般地说道:“皇上不能言而无信……”
“朕做的这些怎么就成污秽之事了?”朱炎真叫她给气坏,一把将身子欲从怀里逃开的人给重新揽回来,一边扬眉瞪眼,咬着牙道。
“反正在夙媛看来,皇上你此刻想要做的事,那便是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