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想迫切拥有。
喻德海将腰弯得更低,使他的姿态显得更为恭敬慎重:“娘娘是皇上最看重的人,只要娘娘需要老奴,老奴必会向服侍皇上一般为娘娘竭尽全力。”
她很少会去把事情特意去解释清楚,因为她认为说得透的东西也就不具备它的价值了,例如,有些人只需要提点一二,就能很快上手,并活灵活用。而她,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在她左右,毕竟她不是解说器,做一件事就要无时无刻地担忧手下的人出错,因为很多时候……在事情来不及解说的情况下,最能考验一个人。
沈夙媛不直接告知喻德海,是她认为喻德海是聪明人,她希望喻德海能够自我察觉并妥善处理,活到老学到老,很多时候,人就是在这样不断历练中成长的。而在她看来,喻公公是能够完美处理此等事件的人物。
她微笑:“喻总管只需要对皇上一人忠心耿耿,皇上才是喻公公要服侍之人。至于本宫……”她将实现从喻德海的脸上挪开,慢吞吞地转到榻上昏迷的人,她微微倾身,注视着朱炎紧闭的双眸,轻声低喃:“本宫有皇上,足以。”
天下人对朱炎尽忠,而她……则令他不可自拔,这样,不就变相的掌握了天下命脉所在?
这个算盘,她打得可一直很明白呢。
喻德海不再说话,而是识趣地背过身去,当一个无人问津的布景板。
该和喻德海说明的都已说明,沈夙媛自然不再多费口舌,她安静地坐在床边,她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在朱炎身上留下任何关于她的痕迹,此时此刻,她就像是十二点的灰姑娘,但不同的是,灰姑娘是被选择,而她握有主动权。
为什么昨夜进房前会忽然和曲寒方提出那样一个要求呢?其实这次的到访本来是不存在的,她原是不打算再过来了,因为太危险。神秘女子的到访一定会引起皇后和张太后的注目,她们或许会猜到是她,或许不会,这样的几率对半分,她是在冒险。
可冒险又如何?
她的眼沉静地凝望着朱炎,经过两天的悉心调理,他面上的气色不再是她上次看到的那般苍白无力,很明显,他身体机能重新开始运作起来,这让他的恢复能力亦变得十分快,短短两日功夫,身上只余下一点消瘦的影子,她用手仔细描摹他的眉眼,浓厚剑目斜入鬓角,轮廓比先前更显冷硬坚毅,饶是睡着,都像是随时会醒来朝人一通发怒。
这样的男人啊……真是一点都不像是会和人说出那种话来……
她当时从曲寒方的描述中是怎样的心情呢,沈夙媛说不清楚,她知道自己对朱炎动了心,这毋庸置疑,但到了怎样的地步呢?能把性命豁出去的地步吗?她不确定,或许只有真正到了那一刻的时候,才会有结果吧。
不过至少,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心里边在意这个男人。
在意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不然……她怎么会再次冒险过来看他?她想着,五指从他的指缝间穿进去,人一点点前倾,眼神低垂,微张的唇轻轻印上他的嘴角。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停留了一阵,眼皮往上翻,视线朝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看去,这样一张英俊的脸上,睫毛却有点像女人般层层叠叠,一根根纤细却紧密,她凝神瞧着……绵长平稳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那睫毛像是感受到外来物的存在,极为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沈夙媛眯了眯眼,眼神里似有一抹光流动闪过,遂后,唇从嘴角离开。
她坐直身躯,眸光凝定在男人仍昏睡的面上,若有所思。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伸出手,非常轻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眼角……没有变化,那么刚才是她的错觉?
她的目光又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她从床边起身,而当她背过身时,床上躺着的人的睫毛,似乎又轻颤了一下,极快,她根本发现不了。
“喻公公。”
背过身的喻总管非常无聊地数着绵羊,他已经数到快近一千只绵羊,快突破一千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将他从数绵羊的梦魇中惊醒。
喻公公浑身一震,连忙转过来,低头道:“娘娘有何吩咐?”
“喻公公无需紧张,本宫只想让你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喻公公可否……为本宫从外头摘一朵花来?”
喻德海面上表情顿时便成“啥”,摘一朵花?
“希望喻公公能动作快些,本宫急用。”她笑吟吟地望着喻德海说道。
喻德海一头雾水,但还是听从她的话,转身打开门,又迅速关上门,同旁边几个护卫吩咐几声就朝假山那块走去,靠近假山的旁边是树木草丛,一簇簇碧绿间缀满星光般的娇花,他挑了朵盛绽的,形状姣好的摘下,遂回到屋里,将花儿递给她。
沈夙媛接过来,从里头取了花蕊,用两指捏住,然后转过头看向一旁伸着脖子,好奇围观的喻德海,一边笑一边道:“可否再请喻公公做一件简单的小事,能转过身去么?”
喻德海讪讪一笑,听话地背过身去。
沈夙媛手里捏着花蕊,人凑近他,然后用花蕊去搔弄他的鼻子,她看到他的鼻头动了动,但动作非常小,她再接再厉地在鼻间处打转,躺着的人也没什么反应,她皱起眉头,手撑住下巴,盯着人沉思半晌,遂将花瓣和花蕊都装进帕子里裹住,再度从床边起身。
“喻公公,本宫先离开了。”
喻德海“啊”了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