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之前只是自己做梦,安芷的的确确是醒了过来,立即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将安芷扶起来喂下。
“意茹,你怎么在这里?”安芷喝下水之后,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
“傻瓜,你可真傻,那可是公主,是咱们惹不起的人,你先假意答应,之后再找豫王帮你不就行了?”看着安芷的样子,林意茹心疼极了。
“意茹,我何尝不知能找他,只是,我……我并不想与他牵扯太多。”一想到萧恒裕,安芷的眼神便黯淡了下来。
“哦?你不想与本王牵扯太多?这是为何?”萧恒裕的声音突然传来,直把安芷吓了一跳。
“豫王爷,您……您是什么时候到的?”林意茹不由得吓了一跳,豫王进来,她竟然毫无察觉。
“本王来的不早不晚,偏偏正好是小芷儿说与本王不想牵扯太多的时候。”萧恒裕的眼中满含怒火,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好容易暂时处理了萧灵韵的事,匆匆赶来看望安芷是否无恙,却才进门便听到了这样的话,这怎的能让人不窝火?
萧恒裕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安芷,安芷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个地洞能让自己钻进去。
“王……”林意茹向安芷投去同情的一眼,正好为安芷说些什么,却被萧恒裕打断。
“你且先下去,本王有些话要与本王的小芷儿好好说说。”萧恒裕脸色很是难看,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意。
林意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安芷,匆匆离去,安芷不由得在心里大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的时候,萧恒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床边坐下了。
“王、王爷。”安芷朝萧恒裕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伤可好些了。”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临,萧恒裕看了看安芷。
“好,好的差不多了。”安芷说的有些结结巴巴,这样的萧恒裕,让人很是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萧恒裕一把将安芷搂入怀中。
“疼。”安芷的伤口不小心被碰到了,轻呼出声。
“哪里疼?”萧恒裕闻言赶紧放开安芷,一脸紧张地问道。
看着萧恒裕的样子,安芷突然的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凭心而论,他对自己很好,一如以前的费云翔……只是,她身上背负着太多,并且,她曾经还是一个有婚约的女人,虽然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费云翔而渐渐认清了自己对费云翔只是因为父亲的嘱咐以及对费家的感激和费云翔平日里兄妹般地相处的感情,但是,这样的自己与萧恒裕,即使他再喜爱自己,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对抗这个大夏历来已久的观念,以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吧?
卷二第贰佰零玖章公主与皇帝
“父皇,驸马的为人,您是看在眼里的,您怎么就能只相信别人而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呢!”一大早,萧灵韵便在皇帝的面前哭哭啼啼地,甚至于脸上的妆哭花了都顾不上。
“哎。”皇帝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便宠爱有加的女儿,用手轻轻按住隐隐作痛的头。
“父皇……”萧灵韵那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皇帝想起了萧灵韵的母妃年轻的时候,看着她这番模样,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只是……
“灵儿,父皇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并非父皇不想帮你,只是,这驸马一事,如今在帝都闹得是沸沸扬扬,若是不严惩驸马,你说,朕的威严何在?朕的颜面何在?”皇上神色严肃地道。
他可以容忍驸马出身低,也可以容忍萧灵韵几次三番的胡作非为,但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威严!
被皇帝的话吓了一跳的萧灵韵,顿时不敢继续哭哭啼啼,只能打起感情牌:“可是,父皇,您想,若是没了驸马,皇儿这以后该怎么办。”
萧灵韵的话让皇帝心头一震,是啊,若是没了驸马,他的皇儿可该怎么办?可是……
“父皇,驸马一事,也只不过是那民妇一家之言,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况且,父皇也让国巫侵入过驸马的记忆,驸马并没有失忆过,但是,他的记忆里也的确没有那个妇人。父皇,您真的要仅凭那民妇之言,忍心让皇儿失去驸马么?”
皇帝沉默不语。
“父皇,皇儿虽然之前做事鲁莽,伤了那安道全,但是皇儿的确听闻那安道全破案是一把好手,若是父皇能下旨让那安道全彻查此事,定能还驸马一个公道!”萧灵韵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皇帝抬起头,不由得看向自己从小便宠爱的长公主萧灵韵。
曾经,他只知道,她刁蛮任性,骄横跋扈,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便会不择一切手段去得到,从来不使那些花花肠子,卑鄙手段,跟她母亲一样,直来直去,想要什么,便说出来,这也是他宠爱她的原因之一,可是不知道为何,大概是自己太过于放纵她,造成了她如今的模样,不过,她方才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处置驸马,全凭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实证,若是有实证……
只是,那日萧恒裕怒气冲冲地闯进皇宫的记忆他犹在眼前。萧恒裕将萧灵韵所作所为一古脑地告诉了自己,并且言明,若是萧灵韵再做出什么伤害安道全的事,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父皇……”萧灵韵满含希望地看着皇帝。
“好吧,朕答应你,朕这就下旨让那安道全彻查此事,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