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记月心里发笑,突然抬手推他,莫止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身体转侧,这时记月已经翻身过来,伸手一按他的肩膀,反而将他压倒在床上。
莫止眨眨眼睛看着她,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们现代人竟然如此……强悍……”
记月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她的手指理着他鬓边的头发,看着他好看得有些不真实的脸,突然忍不住思绪,便抱住他,将头伏在他的胸前。
若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存在,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那该多好。
感觉莫止的双手慢慢伸上来轻轻拥抱着她,同时听到他在头顶轻叹道:“多么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与你……”
记月忍不住抬头看他,“与我怎样?”
莫止微微一笑,“自然是结为连理,洞房花烛。”
记月一时语塞,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不由他不会想歪,可是她却迷恋这种温存不想起来。
“你是在向我求婚么?”记月稳稳心神,挑眉看他,“你知道么?在我的世界,男生向女生求婚,要有鲜花,有焰火,有烛光晚餐的。”
莫止抿唇,眼波如水。
记月的目光凝注着他,“不过,若是你,没有也可以。”
她突然俯下身去,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莫止怔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竟然让他的心慌乱得一塌糊涂,又甜蜜得如痴如醉。还没有清醒,记月突然翻身起来,溜下床去,一路向门口跑去。
“月月!”莫止一惊,撑起身子想要叫住她。
记月回头笑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她说完,便开门出去,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莫止垂眸,慢慢躺回枕上,一瞬间竟然感觉那样空虚,好像方才所有的甜蜜,都是幻觉。
记月跑出莫止的房间,一口气跑了很远,才在一棵枯树下停止脚步,一面喘着气,一面扑在树干上哭了。
好绝望。
那些美好的幻想,鲜花、焰火、烛光晚餐,还有莫止的期望,共结连理,洞房花烛……
她爱上了一个异世的人,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又身患绝症的人。而且,她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他紧紧联结在一起,矛盾、凌乱,更多的是绝望。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记月一惊,连忙回头观看。
白佳容身穿道袍,站在她的身后。
记月连忙止住哭泣,慌乱地抬手拭泪,却没有去跟她打招呼。
白佳容微笑了一下,向她点头道:“月姑娘,因何事如此伤心呢?难道是我家公子得罪了姑娘么?”
记月看了她一眼,走开一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一面拭泪一面道:“怎么会?没有的事。”
白佳容缓步走过来几步,也在记月旁边的山石上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真没有想到,我第一次重遇我家公子,就与你战了一场。现在,你却成了公子心心念念的人。其实,他能够遇到你,真的是很幸运。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孩子,真的不应该只活在仇恨和绝望之中。”
她一面说,一面忍不住地抬起袖子拭泪。记月看她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是莫止小时候在瀛洲岛最真切的回忆。
白佳容拭去泪水,对着记月抬起眼眸,仿佛在回忆,也在诉说。
“我原本是碧落教葛巾夫人的贴身丫鬟,那时的碧落教规模绝不在现在的彩云山庄和凌渡山庄之下,因此,江湖上一直将这三者统称为武林三大世家。之所以称为世家,并非是什么香火延续的高官家族,而是年代久远,香火师承代代相传,而且因为武功高绝,在江湖上有显赫的威名。
“教主和夫人是一对不受世俗拘束的神仙眷侣,与世间的一切都难以相容,更无心江湖规矩。所以,碧落教一直身处海外瀛洲岛,与俗世罕有往来。虽然如此,因为我们碧落教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教主更是武功奇异惊人,加上他们随心所欲的个性,所以他们一旦来到江湖间,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混乱,时间久了,江湖上便有人称呼碧落教为魔教。
“我家公子出生时我十五岁,一直随侍在夫人身边,因此也一直照顾他。他从小就身体瘦弱,容易患外感之症,教主与夫人见他体质柔弱,很是不以为然。所以,教主再出江湖时,也从未向世人提起过他有一个儿子。
“那时的碧落教与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没有什么交往,但是教主有一个莫逆之交,便是钟离门的老祖钟离洞天老先生。钟离门是一个制毒的家族,原本就很少涉足江湖,后来更是没有人在江湖出现,但是,钟离老先生却时常来到瀛洲岛,与教主对弈,谈诗论画,非常投机。也因为毒医相通,钟离老先生也是医术非凡,所以教主曾经请他为公子诊病。于是,他告知教主和夫人公子患有严重心疾,势必发展为气虚胸痹之症,难享常人之寿。
“教主与夫人只有一子,自然悲痛,所以虽然并未向江湖间透露公子的存在,却每日陪伴在他身边,极尽关爱。那时公子最喜欢的游戏,便是飞针。他虽然年幼,却非常喜爱精巧的手法,还喜欢练习准确的针法。公子幼年时还是非常幸福的。直到武旭朝与慕容博攻打瀛洲岛。”
她说到这里,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暗淡无光,双目中透出深深的仇恨。
“武旭朝嫉妒教主武功高强,借着碧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