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堆噤了声,却纷纷朝声源处看过去。一个面色苍白,唇色也十分苍白,但生得极为好看的女子立在那里,衣着贵气,环佩叮当。她身边还站着名侍女,正将她搀扶着。她缓缓朝人堆中心走去。莫名地,人们见她走来,都不自觉为她让了条道。她走到医者与那护卫跟前,先向医者行了个礼,说了声抱歉——虽然医者将脸一甩,并不接受——再看向护卫,她虽然病着,但那一眼却凌厉有力,她声音不大,却藏着一股狠劲:“你在做什么?”
护卫自知自己先前行为不当,忙垂下头去。
杜荔阳也懒得和他再说,又转向医者,露出一个看上去十分病态的笑容:“实在抱歉,多有冲撞,我们必当排队,绝不插队。”
说完,正准备示意侍女越扶她去排队,熟料那医者却冷声道:“贵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岂是老夫这等乡野匹夫能治的?还请贵夫人移步,到下一处大些的城邑去瞧病吧!”
杜荔阳并不意外,但哪里有心情再去和医者辩说,只道:“如此,那多有得罪。”示意侍女越扶她回马车。侍女越先时犹豫,却见杜荔阳去意已决,也只得扶她回到车上。
而先前那护卫走到车前,当即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态度十分诚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