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些时间,江水终于说出一个字:“好。”
杨梅高兴了,直接问:“可不可以现在去?”
“现在怎么去。”
雨越下越大,雨刷开到最大也不顶事了。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视野模糊,不能再开车。
江水把车停靠在路边,打了双跳灯。
“没关系,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说。
杨梅望着窗外,忽然说:“你还记得七年前的特大暴雨吗?”
“……记得。”
同样是闷热的夏季午后,天降暴雨,来势凶猛,势不可挡,像是劈开了天,要弥盖住地。
那场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满城低洼填平,水漫至人腰,几乎淹了车。
杨梅没说话,完全放松地把头靠在椅背上。江水同样。
真奇怪,这天的场景和七年前那么像,可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他们把手牵在一起,紧紧扣着,都觉得无比心安。杨梅想,这是不是就叫做有恃无恐呢。
又过了许久,杨梅渐渐困了,眼皮子打架,然后合上,迷迷糊糊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