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说过。”
杨梅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他:“你还想死不认账?”
“没有。”江水说,“我说的是‘离我们的车远点’,不是‘离我远点’。”
杨梅半眯着眼说:“不同个意思么?”
“不是同个意思,车是车,我是我,不一样。”
杨梅凉凉地笑了一下,说:“所以就是说,我不能靠近你车,但能靠近你,你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杨梅就往江水走了两步,离他近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更明显,因为视角的缘故,杨梅必须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江水的身体有咸咸的汗味,杨梅不觉得这味道难闻,这是男人的味道,是某种象征,就像男人粗壮的臂膀,结实的小腿,凸出的喉结一样,是性感的象征。
杨梅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轻轻吸气,把江水的气味留在鼻腔里。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下来:“说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江水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杨梅的眼神不加掩饰,意味太浓。
这个女人就像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拥有无数的弯和勾,却独独没有出口。
走进去,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