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你好久。”长孙温景三人寻了来,面上都露有急色。
“三妹,虽说是佛门圣地,但现在已至酉时,天已渐黑,你一个姑娘家单身在外总归是不安全。万一遇见歹人可怎么办,你怎能随意乱跑?”长孙卿直直的冲了过来,沉着嗓子将她训了一顿。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哪知转眼间就不见了。我见西边道路平坦,以为你们往这边来了。”沈卓委委屈屈。
“既然找着人了,就回去吧,祖母还等着呢。只是一点,姜姜,以后可别乱跑了,找不到我们,就在原地等着,大哥一定会回来寻你的。”长孙温景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坚定。沈卓偏头一看,便撞进了他的眼里。
那一日,长孙温景该不是一直在看她吧?
沈卓头皮发麻,还是早点完成任务,把他的姜姜还给他吧。
回到寮房后,老夫人却不在那。小沙弥来通报,说老夫人在和主持大师讨论佛理,让少爷小姐们也过去听听。
“慧深大师,我这外孙女,这几日精气神一直不好,莫不是邪祟侵体?”老夫人把沈卓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施主只是思虑过度,不必担忧。”慧深大师复又看了沈卓一眼,意味深长。沈卓被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难道大师看得出来,叶姜的芯子换了?
那也不对,长孙瑜不也是老壳套新芯吗?
沈卓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先暂且放下。
“大师,听闻您有看透人后半生的本领,但只看有缘人。这要如何才能算作有缘人?”长孙温景找了个话隙,开口问到。
“缘字,不过是宿命使然。既然施主诚心要问,老衲看一看也无妨。只是这命,越看越薄;福分,越算越少。施主确定要看?”
“自然。”
慧深大师将长孙温景打量了一番后,心中便有了定论。
“施主福泽深厚,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家中承蒙祖上庇佑、圣上隆恩,自是有福的。但能否请大师告知,这未来可会有什么祸端?”这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圣上已到立嗣之年,却至今未有储君。长孙家几代帝师,不求承其辉煌,但求无过无失。
“福兮祸所伏,大福之时,大祸也会临身。施主不为祸所悲,不为福所喜,自能明哲保身。”慧深大师放下了手里的佛经,走到油灯跟前挑了灯芯,屋里又亮眼了些许。
“天色不早了,各位施主请回吧。”
长孙温景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见大师如此,只有作罢。不过听大师的意思,是命里既有大福也有大祸。至于福源何处,祸起何方,一概不知。大师不说,怕是不可泄漏天机之故。
回房后,沈卓待众人房里的灯都熄下,语茶也睡的迷迷糊糊的,才悄悄推开门,往端王住处去了。这出门带了语茶这个最不靠谱的丫鬟,果真是对的。
就算那时方说之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但只要他人在这,不愁没有他出手的时候。
跟小沙弥打听过,说应往西北方向去,遇见弯就往右拐,约莫步行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到了。
沈卓拿着火折子,揣了一把匕首,一个人往那头去了。只是这越走,越偏僻。前面还见的着几处小房子,现在只有丛丛的绿影落在火光的之下,山风从竹林与怪石的间隙吹了过来,竹叶飒飒作响。沈卓觉得有些冷,就将双手拢在胸前。
“沈小姐,你可是在找我?”突然一人出现在沈卓背后,还拍了拍她的肩。
沈卓本已心惊胆战、脚步不稳。此刻受到这样的刺激,立即大叫一声,往旁边的斜坡摔了过去。
幸而时方出手及时,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住她的肩膀,方才拉住了她。
“你大半夜的鬼叫什么?”时方见沈卓已回过魂,立即松开手。
“你大半夜的神出鬼没干什么?很吓人的好不好?”时方的力气有些大,她估计自己的肩膀上都有个五指印了。
“估计沈小姐会来找我,特地在此等候。”
“那你有没有估计到,我现在想揍你呢?”沈卓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肩膀,怒视时方。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有一条消息,我相信沈小姐一定很想知道。”
“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赶紧说!”
“端王已在策划谋反中,老皇帝年事已高,又瞻前顾后不肯立嗣,端王想趁此时,一举拿下皇位。”时方看沈卓的身子不停的在抖动,便拉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谢谢。”沈卓立刻觉得温暖了不少。“但是我一见不着皇帝,二见不着容王,端王谋反我也只能干看着呀。”
“所以你要想办法接近容王,刺激他称帝的yù_wàng。还有,长孙温景与端王交好,你要多注意。端王谋反他可万万不能牵涉其中,他以后可是权倾朝野的长孙相爷,不能因此获罪。”时方唠唠叨叨说的不停。沈卓想,这个人应该是个热心肠,好说话。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到底娶的哪家的小姐?”
“他舅家的表妹,礼部侍郎林宇知的嫡长女,林月淑。”好像有点印象,沈卓想起来了。
“那叶姜呢?”两情相悦或者单相思的表兄表妹,为何没有在一起
“没有记载。”
沈卓与时方会面后,一夜无眠。这接近容王是门技术活,要怎样才显的清新脱俗不做作?
早知道上次清乐公主笄礼,就想方设法贴上去了。
在山里待了两三日,除了